江渝辞一把捏住了她的脸,盯在她的有点尖利的虎牙上。
阮鲤踢了他一脚:“你今天真是莫名其妙,一会抓手一会抓脸,要不是我脾气好,你早挨揍了。”
江渝辞沉默了一瞬,松开了她,下垂的指尖搓了下,刚才温软的触感还存留在指腹。
他无奈按了按眉间,对面前的人束手无策。
“咳,那个,江先生您看这个位置怎么样。”安装工面显一抹尬色,看着两人。
“嗯,可以。”
江渝辞守在客厅看着人安装,阮鲤站在他旁边,时不时看他一下。
看了一眼又一眼,江渝辞忍不住了,冷冷瞥了她一眼。
阮鲤缩了下脖子,“我是想问,你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要不,你去,检查,一下?”
顶着江渝辞阴冷的目光,阮鲤最后一句几乎是一卡一顿着说出口的。
江渝辞没有理她。
电视安好后,到了五点,阮鲤的盲盒送上门。
从江渝辞身前蹿到了门口,开门,抱过自己的盲盒,“谢谢叔叔!辛苦了。”
开门拿东西道谢和关门一气呵成。
阮鲤抱着鞋盒就地坐在江渝辞面前,仰着小脸笑盈盈:“你快猜是什么颜色,赌一块钱,我猜是红色。”
“不赌。”
“......噢。”阮鲤含着一口气鼓着腮帮子把鞋盒打开。
然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盲盒里,摆放着一双......艳丽的荧光绿色胶鞋长靴,那幽幽的冷光映射在阮鲤瞳眸上,刺痛了她的心。
丑!
阮鲤一下瘪了嘴,曲着的腿一伸,把盒子连带丑鞋踢得老远。
头顶传来一记轻笑。
忍不住的那种笑。
阮鲤动了动嘴,仰头看他,“你还笑我......我的二十块钱.....我今天已经够倒霉了你还笑......”
江渝辞垂眼看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的小姑娘瘪着嘴朝他闹,湿漉漉的眸子泛着泪光,眼睑往下垂着,睫毛都沾湿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江渝辞握拳抵在唇边,不着痕迹又笑了一下。
“我出去了。”他拿走了阮鲤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出门前补了句,“不想煮面就下楼吃,给你报销。”
阮鲤抬头时,江渝辞已经出去关上门了。
她弱弱嘀咕了一句:“还知道安抚一下我这个倒霉人,良心未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