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津贴?我不知道,部里没人说过这个,我又跟财务没什么联系,什么时候开始给的?”
“去年就给了。”付宁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那你信里说的把晨丰归到部里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安晨冬不由得叹了口气。
今年农林部也不知道怎么了,逼命似的逼着各个司处拿成绩出来,他们司里就盯上了晨丰。
它的实验过程和数据都是公开的,他们早就把材料都整理出来了。
由于付宁去年忙着别的事情,所以最近的实验数据和计划都没送过来,部里这才找安晨冬,想让他联系一下,他们好往报告里写。
安晨冬这才知道晨丰的功绩要归到部里,他当然要给付宁争取。
从前清末年他跟付宁一起在中央农事试验场共事的时候,付宁就在着手干这件事了。
摸爬滚打了这么六七年才有了这点儿进展,不能连点儿功绩都留不下吧。
但他一个小小主事,说话实在是分量不够,他们司长甚至放出话来,如果不用晨丰,就让他把宁新的资料拿出来。
安晨冬是进退两难,他想帮付宁保住成果,但是也不想把自己的研究拿出来。
跟付宁不同,宁新的研究一直是在他手里独自进行的,任何资料都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过。
农林部除了在大总结上能看见宁新的进展,所有的数据和基础资料都没有。
正在为难的时候,察哈尔的信到了,农林部正好抓住这个机会跟付宁搭上关系。
“即使你这次不回来,我也要去宣化找你了,这个事儿得你自己拿主意。”
付宁吸溜着茶水,一会儿就喝出了一身透汗,头脑反倒更加清醒了。
农林部盯上晨丰可不是一时兴起,他们去年就以这个名义给察哈尔实业厅发津贴了,从证据上说,他们算是参与研究的。
这是人家有心算无心,早有预谋了。
这个成果可以共享,但是得让部里给他开绿灯,1915年都过了一半多了,离连安记忆里的大旱越来越近了。
让国家机器出手,大规模推进耐旱品种研究和换种,如果有可能把水利设施修一修,效率要比他们两个吭哧吭哧推进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