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水已经打湿了他身上的袍子,木头把骡车拉过来,“哥,回去吧。”
付宁不想就这么回去,他跟木头一起坐在车厢前面,就让那风、那雪刺着他的脸颊。
“绕一圈吧,我们跑一跑!”
木头也不问他去哪儿,赶着骡车顺着官道往西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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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宁被冷风刺得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又把衣服裹紧了些,坐在车上发着呆。
去年二姐走了,一场死别,好像把他的精气神也带走了一半,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今天安晨冬也走了,这场送别却又给他鼓了劲儿,是时候了,不能这么混下去,得支楞啊!
付宁攥紧了拳头向天空高高一举,大喊了一声“加油!”
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居然把木头都吓了一跳,连带着骡车在路上跑出了个“S”形。
“木头,前面是不是离陶然亭不远?咱们过去看看,这两天我舅妈上火了,我去刨点儿芦根给他煮水喝。”
木头抖了抖缰绳,赶着骡车就拐弯儿奔陶然亭去了。
天气还冷,陶然亭的水面上还有薄冰,居然留住了更多的雪,一片白茫茫的。
付宁没让木头伸手,自己找了块儿木板,小心的踩着水边的石头开始挖芦根。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挖着芦根,心里还琢磨着安晨冬留下的资料,付宁的精气神总算是回来了。
他挖了一会儿直了直腰,对着这苍茫天地放开了嗓子大喊了一通,胸中的郁气消了大半。
就在他准备上岸回家的时候,一双手从雪窠子里伸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小腿。
付宁吓得惊叫声都变音了。
“啊~~~”
他是想支楞,不是想炸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