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宁双手一摊,没办法,谁让我赶上了?!
四个人在附近走了一圈,最后打算把那间半塌的房子收拾出来,晚上好有个容身的地方。
付宁看过了,山上冲下来的土方只是掩埋了山神庙的正殿,这边应该是原来的偏殿,地基都是分开的,没有受到很大影响。
四个小伙子很快就把屋子里面的杂草和塌了的砖石清理出来了,车上还有熏蚊子的草绳,木头一下就点了两根,那烟浓得屋里伸手不见五指。
屋顶的破洞只能找些草来先苫一下,但是这半面山确实像村里人说的,草都长不高,半天才割了一把。
付宁站在U字形的底端,抓了一把地上的土,根本抠不动,都是一块儿一块儿的黄泥,再往远处看看,干硬的土地上有一层白花花的结晶。
用小拇指蹭了一点儿放在舌尖上,“呸!”,苦咸苦咸的。
付宁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这块地的土壤环境极差,是黏性的黄土,渗透性差,还容易板结。
就是水多一点儿它就渗不下去,缺点儿水就板结结块儿,植物不是把根沤烂了,就是不能呼吸憋死了。
而且居然还是盐碱地!
由于地势原因,靠近河水的那边是个陡峭的高坡,这里还没有水源。
这真的是buff叠满了,怪不得什么都长不好呢!
偏殿收拾出来了,也没有床和被褥,割的草不是用来补屋顶了,就是得留着喂骡子,他们只能直接躺在地上。
但是年轻的小伙子们凑在一起,整天打打闹闹的,谁也不拿这个当个事儿,跑累了倒头就睡,也没人叫苦。
没两天,桂平和小吴就开始往四面的山上跑了,要不就割点儿草回来,要不就摘点儿野菜、野果的,实在是闲着没的干啊!
临时的家里就剩下了付宁和木头,一个做饭,一个烧火。
木头在院子里新砌的灶火边上添柴吹风,付宁把肉干剁碎了扔进锅里,添两碗河水,再扔两把小米,煮熟了就是咸粥。
再烤上几个干硬的饼子,一顿饭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