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房内的烛光还亮着。透过窗棂，她看见霄云独坐的身影，犹豫片刻，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夫君。”她轻声唤道，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

霄云回过神，勉强一笑：“你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睡了。”

顾倾城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问道：“夫君，怎么了，有心事？”她轻轻为他整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

“没有啊，我能有啥心事？”霄云深吸一口烟，试图掩饰内心的烦闷。

顾倾城轻轻靠在他肩上，声音温柔似水：“夫君，我们都是夫妻，有什么事，还不能说？”

霄云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真没有什么。你说，人的身份真的那么重要吗？”

顾倾城怔了怔，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霄云长叹一声，将烟蒂摁灭：“苦了你跟婉儿了。对了，有空的话，跟长乐她们说下吧，以后我不会再娶了，有你们就够了。”他站起身，伸手扶起顾倾城，“走吧，回屋睡觉。”

那一夜，霄云独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自从来到大唐，他竭尽全力辅佐皇室，推动皇家与国家合作，才有了今日的繁荣。

可如今，皇室似乎已觉得他不再那么重要。许多事务，他们更倾向于直接与国家相关部门接洽，而非经由他手。

他能理解这种变化，却也不免心寒。特别是在今日看到其他几位岳父家送来的丰厚贺礼后，更觉皇家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

翻来覆去间，他想起昨日去李靖府上时，对方不仅准备了厚礼，还特意为婉儿打造了一对上好的玉镯作为见面礼。

而皇室，连最起码的礼节性赏赐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霄云将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他频繁前往彪哥的工坊，监督特制装备的制作。

“这批护甲要再加厚一层，关节处要灵活但防护不能弱。”霄云仔细检查着即将完工的装备，手指轻轻敲击着铠甲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