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怪不了她,她们都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戚家早已从母系变成父权家族,戚砚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为扶男儿舒毅上位、吞并舒家做准备。
舒然唯一能做的,就是接过妈妈手中的那一棒,抵抗戚家的一切动作。
她将自己名下所有产业封存于鬼市,舒空与孟安举行阍礼后,那批产业就无人敢动了。
戚砚只能干着急,他需要很多钱为男儿铺路。
在舒然提出锻造新式武器后,他才毫不犹豫答应。
「技术拨款」一向很高,再加上钢厂熔炉的翻新,杂七杂八申请下来,居然有二十个亿。
通胀的情况下,也有十年前十个亿的购买量。
材料是鬼市的山体内挖出的,戚砚以这个名义,在手里留了十八亿。
去掉分给戚家、打点舒家雄人的,他个人吞下十二亿。
这十二亿,足够他买到任何想要的军备。
这世界上要钱不要命的人太多了。
鬼市也是如此,四十万一条人命,没几天,舒空就花出去一个亿。
明面上,只有几百人死亡,实际数据更多。
来来往往都是生意,雄人们会拿出更少的钱去雇佣没排上号的。
四十万通常能卖三条人命,当然,牠们不说直接杀,只说八万买一条腿之类的。
被盯上的人,卸下器官或四肢后,能活下来的几率微不足道。
这样花钱买命的雄人们,既不用沾手,也能捞着好处。
舒空很爽快,头天看到照片,第二日钱就到账。
走的是鬼市银行,无法追踪原账户。
也因如此,舒空才担心事情暴露。
女人们的愤怒和反思,很容易在时间流逝中变得麻木。
比起被雄人出卖,她更害怕同性的出卖——例如有男儿的,舍不得男夫的。
她做不到像姬豪尔对待李家那样对待鬼市市民,她们跟着她,还没享过福。
她们没体会过权力的滋味,很容易对敌人心软,更何况还是日日相见的所谓“家人”。
“我来吧,”她走到舒然面前,“你别出面,你安心顾好舒家,我来做。”
舒然望着她的眼睛,半晌点点头。
舒空也算是半个“孟家人”,她的立场的确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