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尽管姜铭锦没有回答，但战霆骁还是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他深深的懊恼。

因为对姜绾的愧疚。

因为对姜绾母亲的愧疚。

他现在哪怕知道姜绾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没有脸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战霆骁又问他:“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

姜铭锦这回倒是说话了。

可是，话音一落，他脸上的羞愧越发浓烈了起来。

他低声嘀咕:“可我又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当年，你为什么要抛下他们母子？”

“……”

“绾绾的母亲等了你很久，你知道吗？”

“……”

他不知道。

当年，父亲在国外遇难，他匆匆赶回去处理后事，根本不知道南城这边的情况 。

更没想到，仅仅一次意外，颜月就怀孕了。

因为怀孕，思想古板的颜家老父逼迫颜月打掉孩子。

颜月不肯，所以才找了姜德荣这个凤凰男掩人耳目。

她原本想的是:先和蒋德荣契约结婚，等姜铭锦回来了，再给蒋德荣一笔不菲的报酬离婚。

可是，姜铭锦没有回来。

姜德荣也在见识过颜家的财力后起了贪念。

颜月死了。

年幼的姜绾也被残忍地丢去了乡下……

“如果你当初回来看看，早不是现在的局面。”

“是，都是我的错。”

姜铭锦从不否认自己的错。

当年，他在办完父亲的丧事后，早该回来的。

可是，他却急功近利，一心想要闯出一片名堂，好让瞧不起他的颜父刮目相看。

结果，他好不容易在A国商界有了一席之地，回过头来，却听说了她嫁人生女的消息。

它不该丢下颜月一个人走。

不该那么长时间没有回来。

更不该在得知她结婚生女的消息后，问都没问一句，就误会她变心毁约。

太多的不该，造就了他的错。

不容原谅的错！

姜铭锦低下了头。

一届商圈霸总，在A国金融圈叱咤风云的存在，此刻在战霆骁的面前却是如此地惭愧失落。

战霆骁想着姜绾这一路走来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