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锦鲤回到家，客厅亮着一盏灯。

她换上拖鞋时，吓得身体一个踉跄，倒吸了一口凉气。

昏暗的视线中，顾明的烟头一闪一闪亮着红光。

王锦鲤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又出了什么闹心的事情。

不过她并不想安慰他，也没有欲望去对他嘘寒问暖，两人现在依旧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对他的爱，在卫敏接触到他唇瓣的那一瞬间彻底没了。

米米和可可睡着了，她俯下身子亲吻两个小家伙的脸蛋，闻见了扑鼻而来的奶香味。

她觉得婴儿的体香是世界上最能让人放松心情的味道，有助眠的功效。

这段日子她一直忙，不知不觉竟然断了奶。

两个小家伙看见她时，还是会条件反射地张开怀抱，向她讨奶吃。

可可性格比较敦厚，米米性格比较灵气。

有一回米米看见王锦鲤回来了，爬上了他俩的大床，竟然摆出了喝奶的姿势，逗得王锦鲤哭笑不得。

可可被抱在怀里时，似乎也并没有忘记母乳的味道，小脑袋一直在妈妈的怀里使劲儿磨蹭。

王锦鲤听陈阿姨的话，在胸上涂抹了风油精，两个小家伙吃了一瘪，算是彻底断了吃奶的念头。

洗完澡，王锦鲤将内衣晾晒在阳台上，看见顾明还在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她最讨厌闻见烟味，不过已经懒得说他了，反正说了也白说，他似乎永远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就好比她无数次建议他，换洗的衣服要送进洗衣机，内裤和袜子要分开洗，他永远当成耳旁风。

两人已经冷战了一年，这一晚她主动说了一句话：“米米和可可还小，她们不能长期吸你的二手烟，我希望你能当个称职的好父亲！”

这话一出，顾明压在心头的愤怒像洪水猛兽一般再也收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来，就那么无声地看着王锦鲤，像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

王锦鲤被他看得一头雾水，仍然不打算理会他。

晾晒内衣后，她准备回房间时，却被顾明狠狠一把攥住了。

昏暗的视线里，顾明不可遏制地拦住了她，拉得她的手臂生疼。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回到房间时，顾明紧跟着进来了，并且将房门反锁。

这个小小的举动，王锦鲤心里咯噔一下，似乎预感到顾明想要做点什么。

两人在一起九年，顾明抬一抬手，动一下屁股，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