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你家孙子才多少岁?还念上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再等几年那才恐怖呢。”
“就是人家孩子才8岁能吃多少东西,人家妈以前养的时候怎么就能吃得饱,要不说还得是人关莲,自己一个人的工资把俩孩子都养得白净白净的。”
她在那骂骂咧咧,其他人见缝插针挤兑她几句。
大家又不是没长眼,看她才每天洗多少米,那点东西怎么够吃?家里除了小生外,还有陈伟,一个干活的壮劳力。
“就你煮的这点稀饭,陈伟不是两泡尿就没了,你这当妈的也不心疼儿子要干活,还说人家?”
杨春花翻了个白眼,哐当一声把锅丢在灶台上。
“家里就那么点东西,我不省着过接下来吃什么,月头吃大米饭月尾喝清水?”
她家里要是有一缸又一缸的白米,她还舍不得下?
邻居嘀咕了几句,“你但凡把那些送到牌桌上的粮食拿回家,肯定饭比现在要稠。”
谁家日子不是这样,每个月的粮食都是定量的,既然粮食不够吃,那就把细粮换成粗粮,又顶饱量又多,要实在还不够吃,就想办法到乡下或者黑市买些红薯类的粗粮,平时家里也做些菜。
谁像她这样,都是当祖母的人了还不会过日子,前几天家里蒸了大米饭,那香味飘出来有香得一条街的人都跌跟头,现在好了,家里的米汤清的都能看见人影。
她越不会过大家越爱看笑话,以前关莲还在,她每天还在家里唧唧歪歪,嫌弃人家干的不好,现在轮到自己了手忙脚乱,还被儿子骂,活该。
陈俊生从楼下跑上来,他记得床底下还有一盒玻璃珠,整个人直接钻进去把盒子扒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