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砚傻眼了,他刚刚能画出来,全靠对方一步步指点啊,并不是真的学会了。
他干巴巴地讪笑,“黄县令真是幽默,您看,现在案情紧迫,不如这答案您先告知谢某,谢某下值后,再仔细倒推回去,您看如何?”
黄定洲算了下对方近期的加班时长,他并不认为谢主簿下值后,还有时间搞这些,不过,这是谢主簿的私事,他不打算越线,管太多。
他拿笔将州府来信的疑点写出来,并列出了据点与据点之间的距离,以及往返最快用时等具体内容,洋洋洒洒三页宣纸。
他将宣纸递给谢主簿,“既然如此,你有空再仔细翻阅吧,接下来便做好准备,从明日开始升堂审理【人贩子-华飞组织】案件,必须赶在那些州府之前,将此案,盖棺定论。”
谢玉砚一目十行,将黄县令给他的这些信息看完,他跟着凝重起来,整颗心都沉了下去,其中的严重性,不要黄县令再提点,他也能明白。
这潭水之深,不止千尺。
“黄县令放心,谢某这就去做准备。”他的语气坚定、铿锵有力,他是在承诺,自己会尽最大的努力。
黄定洲目送对方离开,心下却沉重了起来。
这个案子盘根错节,并不是,证据确凿,那些罪犯招供,案件就能顺利结案的。
他决定先找个靠山,做好最坏的准备。
这世界上最强的靠山,还能是谁?
自然是当朝的掌权者,皇帝本人了。
只是,相比那些州府的资历,他这个才上任不久,没有任何政绩的七品县令之言,自然毫无可比性,这分量,孰轻孰重,看官自有定论。
所以,他还需要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