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刑讯,他这才发觉,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黄定洲,心跳漏了好几拍,他关上刑讯室的门,问了下值守的狱吏,“黄县令回来了吗?”
今天值班的狱吏,很不幸,又是阿垢。
狱吏阿垢对谢主簿的畏惧与日俱增,面对他的问话,立刻恭敬地回应,“回禀谢主簿的话,黄县令老爷在辰时押送了一批嫌犯回来,不过那些嫌犯受伤颇重,短时间内无法清醒过来接受刑讯,他临走前还去了刑讯室,看了一会儿您刑讯的过程。”
谢玉砚对他后半段话很震惊,他完全没注意到黄县令的到来,看来熬夜通宵,的确令他精力下降了。
他和冯录事离开了监狱,回到县衙,在食堂遇到了埋头干饭的乔县丞,但是,没有看到任何黄县令的踪迹,便向乔县丞问黄县令的去向。
乔县丞埋头苦吃,头都没抬,“哦,黄县令他回去歇息了,他让下官转告谢主簿,让您忙完也歇息一下,养足精神再继续刑讯,他还说他已经写信通知相关的州县,协助处理人贩子一案了。”
谢玉砚没想到黄定洲的行动这么迅速,他用过午膳,没有回去处理公务,直接回后院了。
冯录事等他离开以后,才向乔县丞八卦,“乔县丞,你发现没有,谢主簿对黄县令的行踪非常在意,要是换作我们,他连问都不会问。”
乔县丞忙于吃饭,不关心这种八卦,很敷衍地嗯嗯点头。
冯录事继续吐槽,“你看秦画师都请假两天了,谢主簿连想都没想起来秦画师这个人,黄县令才一个上午没见,他一路从监狱问到食堂,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乔县丞努力快速将嘴里的红烧肉咀嚼完咽下去,然后回了一句,“冯录事,黄县令是谢主簿的上峰,谢主簿在意也很正常,你要是将专注点放在案子上,谢主簿大概也会对你刮目相看。”
反正他是看出来了,冯录事哪哪都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