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婷没有直接回答，蹲在茶几边上，双手肘着头，眨了眨大眼睛，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

李星锋放下手里的笔，合上笔记本......

成年人之间，扭在一起的一定不是感情，唯有两个字，利益。

当然，除了一家人，也除了两口子。

......

翌日，早上八点钟，江州服装厂内。

无数穿着工装的女工三俩成群涌入厂内，在门岗签到后，转头便骑着女士的自信车去了厂里的食堂。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所有女工都已经习惯了星海集团这种流水线模式，没有人磨洋工，也没有人混日子。

当然，这种底层逻辑就是，服装厂现在发的钱实在太多了。

用李总的话说，人管人不现实，这么多的人，怎么管的过来？

钱管人才能管住人。

在大门口，陈振业收起手里的签到名册，悠哉悠哉的钻进了保安室。

现在的老陈，最喜欢的就是这里了。

因为在这里 ，能看到欣欣向荣，能看到每天物流中心的卡车空着进来，然后一车车的拉走各类衣服，也能看到运营部的小姑娘，因为工作出错，满头大汗的跑向临时的小仓库。

而今天，吸引陈振业的则是另一批年轻人。

怎么说呢，这些年轻人一看就是没上过班的，才招进星海集团的。

一个个愣头愣脑的，眼神里还透漏出清澈的愚蠢。

别的工人，在签到后都返回自己的工位了，就这群人，也不签到，来了就在门口的大道上一杵，还好奇的东张西望。

说没见过世面吧，但是各个都穿的精神抖擞，说讲过世面吧，过来一俩大卡车，这帮小年轻都要盯着看半天。

八点半，从机关楼下来一个小姑娘，拿着一本点名册。

这小姑娘陈振业认识，算是老板娘王梦婷的秘书，应该是秘书吧。

点名之后，一群人乌央乌央的跟着小姑娘去了大礼堂。

“这帮小子，公司新招的？哪个部门的？”陈振业给门岗的保安发了根烟，然后询问道。

保安部的小年轻并没有接烟，而是连连摆手：“陈厂长，您就别来坑我了，抽您一根烟，罚我十块钱，犯不着啊！”

“您也别问我厂里的任何消息，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您。”

“要是真想知道，您去问秘书办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