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拉长的“奈奈同学”四个字落在齐木奈奈的耳朵里,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暗示。
她是有预料到经过这件事情后自己可能会被当成可疑的人物看待的,所以做了远离咒术界的心理预期……不过,五条悟之前劝她入学的时候可没说过什么《咒术十大规则》,该不会是什么不得了的严苛要求吧?
这次的谈话最终以各退一步结束,乙骨忧太看着不再提“退学”事情的两人,长松了一口气。
他差一点就要失去自己的搭档了,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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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仪器滴滴声。初升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病床上,驱散房间里的阴凉带来一丝暖意。
狗卷棘昏迷加上沉睡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高专医务室的天花板。
狗卷棘转动着酸软的脖子,看到趴在床边浅眠的齐木奈奈,她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倦意和忧虑。
脑子里的思绪回到昏迷前,狗卷棘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慌乱之下说出咒言,对齐木奈奈下了“别碰”的命令,然后就立即失去意识倒下了。
思绪回到现在,狗卷棘看到齐木奈奈身上披着的薄毯从肩头滑落,他坐起身来伸手想去拉那张毯子。
她的眼睛忽然张开,“棘同学,你醒了?”
齐木奈奈见他抬着手,下意识地扶住,“你想要拿什么?我帮你拿吧?”
狗卷棘摇头,齐木奈奈不明所以,小心地扶着他躺回病床上。齐木奈奈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她用的是吸管杯,更适合病患饮用。
狗卷棘接过温热的水杯,对着吸管安静地吸饮。
齐木奈奈仔细观察他的状态,“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狗卷棘喝下半杯水,说出口的声音依旧有些嘶哑。
“大芥。”我没事。
狗卷棘摸摸自己的嗓子,经过反转术式的治疗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近日不适合再用咒言,以及虚弱的身体也还要休养几天。
齐木奈奈对着病床上的狗卷棘九十度鞠躬,嘴里说着各种道歉的话。昨天晚上在这里陪护一夜没怎么休息的眼睛红红的,狗卷棘看她就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连忙拍拍她的肩膀。
“金枪鱼……蛋黄酱!”
不用跟我道歉……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