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的同窗都在,今日之事,或许会在孙子同窗的那里,留下他家借孙子之势,欺凌村人的恶劣印象。
他全然不管村里人对他们家的看法,在叶青岑和霍允城面前,他孙子日后还要继续科举之路,同窗日后便是孙子的人脉。
他必须将他们家的跋扈形象洗清,道:“林兄无需发如此毒誓,毕竟未来之事难以预料。今日之事,是我家三儿媳听信了下人的胡言乱语,才会来与棠丫头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在此,我向棠丫头致歉。”
“日后,小川依然是你的兄长,若有难处,可来寻我与老婆子做主帮忙。”
陆老头这寥寥数语,将陆母的所有过错推得一干二净,反而表明林沙棠与陆川只是兄妹之情,日后即便有困难,也切莫去陆家讨嫌。
林沙棠哪里能不清楚陆老头的打算,冷笑道:“您老过虑了,日后即便我沿街乞讨,也不会讨到你陆家门口。”
“棠儿!”陆川难以置信林沙棠竟能说出如此决绝的话,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高声喊道。
撞墙寻死觅活的陆母因被林沙棠拦下,除了额头有一道伤口流了些血外,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在两个妯娌的搀扶下,她跌跌撞撞地来到陆川跟前,凶狠地说道:“小川,这个时候你还要管这个贱人。”
“别叫我。”陆川实在想不明白,曾经看似和睦的家人,为何随着他的功名越来越高,变得是非不分。
陆川压抑住喉咙里的腥味。武安朝,举人在社会中虽享有一定的特权,具备做官的资格,可通过进一步的考试和选拔进入官场。
然,与大都城的那些官员相比,区区一个举子,实在微不足道。
就他家人如今的状况,他仅是一个举人便如此猖狂,倘若日后他继续往上考,岂不是要无法无天。
正当陆川思考是否继续科考之际,蓦然间,大地剧烈震颤。
孩童茫然无知,懵懂说道:“娘!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