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轻飘飘道:“男人?在哥哥眼中,和死人有区别吗?”
殊不知你所谓的优势,乃最大的弊病。
一开始就彻底失去了接触哥哥的机会。
愚而不自知的蠢货。
哥哥看似懒散,又有些爱逗人玩儿的恶趣味,但实则在感情方面冷淡得要命。
他对女人没兴趣,对男人更没兴趣,但又多了一分杀意。
或许是南疆多蛊女的缘故,他对小姑娘多了几分天然的好感与纵容,即便是南疆几个女流氓,抱着祁无月的大腿摸他冷冽如玉石的漂亮脚趾。
下场也不过被踹出去,拍拍屁股屁事没有。
而若是换成了心存不轨的男人,这样的举动怕不是够死上十个来回了。
总结一下,女舔狗,被推开踹开。
男·不怀好意·流氓,通常都是能杀的就杀了。
既然看得见月之皎,就该知道月之冷。
祁无月两百多年来洁身自好,不是什么缘分未到,而是他天性如此,孤寂冷然,没有什么世俗欲望。
箫临看魔尊就像在看一个狂妄自大的蠢货。
白费努力,没有一点希望。
魔尊:……这什么眼神。
妈的,虽然这小子说的很难听,但好像的确如此。
对美人献殷勤的人从来都只有两种下场。
被摁死和没被摁死。
被摁死的是直白显性的流氓,就是公然耍流氓,开口炉鼎闭口禁脔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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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摁死通常是实力还行,加之求爱含蓄内敛的。
而他,求爱火热,热衷于口头调戏,平时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好机会。
之所以至今没被摁死,只有一个原因。
难杀。
可见,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魔尊的人生信条就是——
两情相悦固然很好,强扭的尝尝也总比尝不到的要值。
也就是他们南疆那帮老家伙在祁无月实力未长成之前一直捂着藏着。
要是让他早个一百多年见到人……
这不得趁火打劫直接强抢?
魔尊暗戳戳地想,直接把人扛到魔域。
人生冷暖,做梦解馋。
“你哥呢?”他随口道。
“哥哥还没起。”翎子冷冷看他一眼。
“还在睡觉呢,正好,本尊去陪个睡。”魔尊抬腿就要上楼。
箫临伸手拦住他,神色淡淡:“哥哥起床气一向无解,就你那点岌岌可危的好感,去了只会让哥哥更加厌烦。”
他随手一指:“依我之见,你不如去找他打个架,也好让南疆众多蛊师认可你的实力。”
魔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挑眉。
他所指之人正是玄微。
箫临眸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诧异,“难不成,你怕他?”
魔尊玩味地勾了下唇角:“激我?”
“个子不高,心思挺多。”
“哥哥抱起来刚好。”翎子眼皮都不抬一下道。
魔尊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好好好。”
箫临继续语气不轻不重道:“你真怕?”
魔尊不悦地啧了声,伸手在箫临抬起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回身看向白衣剑修,大步跨去。
干脆利落地撂下两个字。
“打去!”
……
心机翎子,回去的时候,不仅乖乖巧巧地给哥哥带了早饭,顺带还加深了一下脸上印子。
小孩脸嫩,只需稍微加深一下,就是极为可怜惨重的小模样。
某人乖巧地给祁无月拿出早饭,欲迎还拒地用袖子遮住脸,垂着头不去看人。
既要遮住脸上的伤痕,又不能全遮,还要若有若无地露出些异样的痕迹,主动等祁无月发现。
弱小可怜的崽崽被欺负了,闷着头委屈巴巴,眼泪欲掉不掉。
祁无月勾起唇角落了下去,脸上彻底没了笑意,银眸冰冷一片。
身法快得破空,他几乎是闪成一道银光,瞬移出了客栈。
气势汹汹,杀意滔天,周身裹挟的气压更是低得可怕。
祁无月凌空一脚将正在和玄微斗法的魔尊踹出百米远。
翎子慢吞吞擦掉眼角的一颗小珍珠:完美受害人get
然后不紧不慢地去欣赏魔尊挨打的精彩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