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守在内堂外的差役都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宋灵淑脸都黑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刚刚放任二人争吵,就是想看他们抖出彼此的秘密。
没想到俞友仁被郝大林压得死死的,西北凉州都快入冬了,他还能招来雷声轰鸣,难道他还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故意隐瞒不说……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道雷来得十分合理,俞友仁满嘴谎言,是该立刻给他一个教训。
“肃静!”宋灵淑一脸严肃,敲了敲桌面。
“郝大林,多吉已经交代,是你指使他利用牧犬,往司牧监马场扩散马瘟病,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说是我指使,你便信了,有何证据?”郝大林收起笑意,眼中暗含一丝不屑。
宋灵淑嘴角上勾,眼也不眨的盯着郝大林,“不止多吉出来证明,还有你的手下……”
“你府上有我这边的人,你在郝府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如指掌,就在昨日,你派人将布防图送去了突厥人手上。”
郝大林脸色剧变,目光看向宋灵淑和许恕,在二人之间来回转。
“什么布防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确实算计了卢绍承,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卢绍承曾得罪过我,我不知道什么布防图……”
许恕一听这话,怒拍桌子,“大胆,你还在狡辩,戴迅几次出防卫所都是去东城坊见你,还敢说你不是冲着布防图来的!”
郝大林唇色发白,蹙起眉回道:“是戴迅来找我,他是红楼的贵客,我偶尔会陪他喝几杯,也从未听他提过布防图。”
“至于我让多吉在司牧监做的事……只是出于报复。”
“报复?”宋灵淑笑出了声,“你勾结戴迅,往防卫所安插人也是出于报复?”
郝大林眼珠转了转,换了副脸,带着焦急喊道:“是戴迅,是他逼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