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倾盘腿坐在床上，手肘着膝盖，捧着肉嘟嘟的小脸蛋，有气无力的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黎瑟看着她软乎乎的模样，没忍住朝她伸手，准备捏一下她的脸，结果被她躲开了，认真严肃的说：“不准碰我的脸。”

她的脸只有她家寓枳言才可以摸，别人都不行。

她可守身如玉了！

给自己比个大大的赞！！

辞倾特别的骄傲，对黎瑟抬了抬下巴，“继续说，是何事？再不说的话，我睡觉了。”

黎瑟收好蠢蠢欲动的手，“师妹已经长大了，不能跟师尊睡觉，知道吗？师姐在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黏大人了，很独立的。”

辞倾会心一问：“有多独立？能够独立做饭吗？能够独立洗衣服吗？能够独立出远门吗？被别人欺负，能够独立解决吗？以上如果有大部分都不独立的话……”

她笑了笑，慢悠悠道：“师姐并不独立，所以我得黏着仙尊才行。”

“……”

黎瑟被中伤了，沉稳的小脸皱成一团，“确实没有师妹说的那么独立，但是我能够独立睡觉。”

辞倾道：“反正我就是不独立。”

黎瑟：“……”

“师姐，我睡了，你随意。”

黎瑟没睡，陷入自我怀疑，难道五岁时的她真的不独立？

当时她确实不能独立出远门，不能独立洗衣服，但能洗的她都自己洗了，爹爹娘亲都夸她很厉害。

十岁的黎瑟第一次失眠……

辞倾没管，睡得很熟，直到深夜，她掀开被褥，耳边传来黎瑟的询问声：“小师妹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