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又这山望着那山高,想去巴结别人了?”
“哪敢,末将只有一个优点,知道长幼尊卑,不该末将拍的马屁,末将绝对不抢。”
“我就喜欢你这个分寸感,这次生意怎么样?货物还有多久才能备齐?”
“这次快,那位贵人把咱们南平郡的障碍也搬掉了,约摸着再有个两三天,等巴陵那边赦书一颁,水道一解封,播世子就可以拔锚起航了。”
“你也知道巴陵的事情了?”
“嘿嘿,这么大事情,别说我了,洞庭湖的麻雀都知道了。播世子,你说要是这个杜弢顺利的投了你们,你们不会直接翻脸,来打我们吧?”
“你说哪?”
“这不是末将想听听播世子的高见嘛。”
“高见没有,实话倒是有一句,胡将军,聪明人,不会等到下雪了,才缝棉衣。”
“懂、懂。那播世子觉得末将该穿哪件棉衣,才合身哪?”
“这棉衣不是已经到了江陵了吗?上了钩的鱼,你还能让它跑掉吗?”
“可是,末将位卑官小,也帮不到这位贵人啊?”
“糊涂,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播世子又开始诈鱼了。
“明白什么?请播世子指点?”
“你怎么就不明白哪?贵人不差钱,你说他差什么?”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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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啊,他需要把柄来制衡群臣,让那些人乖乖的听话,明白了吗?”
“哦,您早这么说,我不就早明白了吗?播世子的意思是,把这些客户背后真正的买家,都告诉贵人?”
“我可没这么说啊?都是你自己聪明。而且做生意不是要讲究诚信嘛。”
“诚信?哪值几个钱,我说贵人怎么不辞辛苦,要去南平郡。原来是借荆州的买卖,来控制建康的人,真是高明哪。”
“学吧,胡将军,官场可一点都不比战场轻松。现在你明白该怎么做了?”
“明白,明白,播世子,末将只是不明白,这些东西,您那里不是更齐全吗?”
“这就是官场了,有些事情哪,只能你来做,不能我来做。”
“不懂。”
“以后你慢慢就懂了,在什么位置就要操什么心,操多了心,那叫非分之想,操少了心,那叫怠惰之思。”
“播世子的意思是,如果你去做这件事,会引起贵人的猜疑?”
“我还是没说哦,胡将军,所谓官场哪,就是坟场,有人在里面笑,有人在外面哭。”
“播世子,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下子我跟有奔头了,等杜都督打下了宛……”
“什么?你说杜曾去打宛城了?荒唐,谁让你们这么干的?宛城的荀崧,可是荀家的人,你们惹他干什么?”播世子也是老戏骨了,立刻就表演了一个震惊出来。
“播世子消消气,您刚才也讲了,荆州一分为三,南边贵人已经替我们趟平了,那北边总不能再麻烦贵人吧,咱们怎么也得让贵人看看咱们的实力。”
“你们是想携兵自重?”
“哪敢,我们这才多少人?这都是新来的荆州刺史第五猗的主意,他奉了长安的命令,要削弱荀家的力量,免得枝强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