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家大少爷,你不和我一样,你父亲还在这里,你怎么也插话?”
“周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个亭子下的地牢,是谁修的,人又是谁抓去的,难道需要我知会义兴太守孔侃再去查上一查嘛?”
“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你可以赌啊?你要不要猜一下,为什么沈家、钱家约定了要共同起事,到最后,却派了人到豫章去当参军哪?你猜他们俩家知道不知道你那些说不得的秘密。”
“哼,小爷也不是吓大的,大不了把事情闹大,让王爷来评评理。难道王茂弘就可以始乱终弃,抛妻弃子嘛?”
“你说话要讲道理,我雷姨到义兴郡养胎,被你绑架的账,我还没有和你算,你居然敢诬陷我父亲。周勰,你到底有几个胆子?”
“胡说,我在路边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她已经几天没吃没喝了,要不是我好心救助,她早就冻死在街头了。”
“雷姨,事实是他说的那样,还是我说的那样,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周家犯得可是谋反的大罪。”
“看大公子说的,咱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嘛,这个周勰把我从义兴的别院里劫走,说是什么要给谁一点颜色看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就总说什么吴地自有吴人的话。”
“哦,看来这是还不服气,吴国都完蛋三十多年了,居然还有思念旧主的遗老遗少。”
“胡说,你胡说。”
“父亲大人,县公没有通传,私自进京,算什么罪过,这事情咱们可不能隐瞒哪,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哪。”
“哎呀,这个具体的事情,为父还真不太清楚,好在为父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刘、刁二位大人,把他们也一同请来了。”
王导抛出了致命底牌,两位以参人为快乐之本的鬼见愁刘隗、刁协。
“我二人在王爷那里请了旨意,本来按照礼制,乌程公无旨意离封地,是要当街砍头的,但王爷念在乌程公也是出于好心,加上吴人不通礼数,只是罚乌程公回去闭门思过。”
刘隗停顿了片刻,看了一眼身旁的刁协,由刁协继续说道,
“走吧,乌程公,到下官那里留个底子。别打扰人家一家人的鸡飞狗跳了。”
刘隗、刁协将周勰带走,院子里只剩下王家人。
吃瓜少年王羲之早就一溜烟跑到书斋里,去见郭璞半仙,毕竟自己的眼皮跳了一路,千万可别成那只无辜的狗。
“看看,这就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爹,干出来的好事,看着没,儿子都有了,怕不是名字也早就起好了吧?”曹淑一把抢过雷氏怀中的孩子,自己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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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还没有开口,就被雷氏抢了白,
“夫人,相公说过,王家的一切大事小情,都要由夫人来做主,妾请夫人给这孩子赐一个名字。”
“你倒是挺会做人,不像那几个泼妇,居然敢和我动手,这事情哪,也就这样吧,既然孩子都有了,有该有个名分,别再偷偷摸摸的了,搬到家里来住吧。孩子家里有人照看,你得空多去后边的花园逛逛。”
曹淑说着话,就把孩子交给了身旁的下人,下人就当着雷氏的面,把孩子抱走了。
“阿悦,你过来,这事情,你是不是又早就知道了?好啊,你又和你爹合起伙来骗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曹淑不再理会二人,而是拎起一把大刀追着王悦满院的跑。
雷氏小声的问王导,
“相公,夫人让妾身到花园看什么?”
“花肥。你也太冒失了,我和你讲了多少遍,这事情不能急,要等长豫回来。你看这次,你们娘俩差点就成花肥了。”
“大公子不会有事吧?这次真是多亏了他,他也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纨绔。”
“你是想问,儿子被抱到哪里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儿子吧?”
“什么都瞒不了相公的慧眼。”
“快了,明年籍之和周家的婚事,就要办了,你把这事用心办好。”
“籍之?那不是堂弟家的孩子吗?这事也归我们管?”
“世弘堂弟战死了,他们家的事情,我自然要帮衬一些,刚才那个孩子就是他的二儿子羲之,夫人可宝贝他了,你没事多和那孩子搞好关系,事情就好办多了。”
“夫人刚才没有给孩子取名字,是不是夫人没承认这个儿子是王家的。”
“哪有你那样的,你那么一说,不是逼着夫人承认嘛,她又是那么要强的人。”
“那怎么办?难道我进了你的府里,就不能再见自己的儿子了吗?”
“你这样,你就把你的那些身世,给羲之去哭一哭,那孩子心软,肯定会把话带给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