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看着他，沉默了一瞬，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能阻止你，但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我带几个人在外围接应，记住，尽量拖延时间，等我们的支援到达。”

晚上，周小晨独自一人驱车来到码头，荒凉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破旧的仓库外堆满了锈蚀的集装箱，海风夹杂着咸腥味扑面而来。

他刚靠近仓库，身后就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四五个壮汉从阴影中走出，堵住了他的去路。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布满了刀疤，正是“老徐”。

“胆子不小啊，周先生。”老徐慢悠悠地说道，“知道我们是冲你来的，还敢一个人来。”

“少废话，杨右权人在哪？”周小晨直截了当。

“别急，你先跟我进去，见个人。”老徐狞笑着示意手下架住周小晨，将他押进了仓库。

仓库中央亮着昏黄的灯光，杨右权被绑在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遭受过毒打。周小晨的心猛地揪紧，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周小晨，你这么拼命地查我们，是为了什么？”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杨天泽缓缓走出，目光冰冷地盯着周小晨。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周小晨毫不退缩，“伤害无辜的人，毁掉他们的生活，你觉得这算什么？”

杨天泽冷笑一声，“无辜的人？你以为这些人真是清白的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也不过是贪图眼前的利益而已。我们只是提供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