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有点长,划过男人的脸颊,蹭掉了一点皮,宋文礼抬手擦了一下,舌尖舔了一下牙,声音冷得像淬冰,“温念,别给我装睡。”
“温念,马上给我睁眼,不然我就在这弄你。”
温念眉头又皱了一下,下一秒真的睁开了眼,眼神迷离,完全不对焦,好像在看人,又好像透过宋文礼在看他身后似的。
“宋文礼?”温念声音软糯糯的,双手藤蔓一样抱住宋文礼的手腕,脸往他的掌心里又钻了钻,“你真的好烦。”
宋文礼气笑了,刚想问问她,他怎么烦,就听到温念说:“你一直往我脑子里钻什么?还不穿衣服。”
宋文礼,“……”
温念似是有些羞愧,抬手捂住眼睛,声音里全是懊恼,一双长腿蹬了一下,“我脑子都被你弄脏了。你赔给我。”
宋文礼鼻腔里轻笑一声,抬手拉下温念的手掌,脸凑到温念跟前,声音温淡,“我在你脑子里做什么了?这么脏?”
温念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完全是下意识地在回答,“就是做。”她抬起一根手指,“一直做。”
宋文礼眸子里的笑意更浓,“舒服吗?”
温念一双眸子染了雾气,贝齿咬住下唇,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文礼了然,抬手捏她的下颌,让她松开自己的唇,“我这不是来给你上药了?”
温念嗔怪地瞪了他几眼,眼皮太沉,又昏睡过去。
这一夜温念睡得昏昏沉沉,好像一直在梦到宋文礼,甚至还梦到他给自己洗澡、换衣服、上药,还陪着她睡觉。
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扒住他。
第二天温念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浆糊,脑海里莫名其妙回忆起昨晚的梦境,真实得吓人。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上,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梦而已。
她起身去厕所,走到镜子前一看,自己竟然穿了一件超短的细带睡衣。
“我怎么挑出这件穿?”温念挠了一把头发,这件她嫌短很少穿,都压箱底了。
温念解决完,半眯着一只眼睛,晃晃悠悠地走到餐桌倒水,水杯刚凑到嘴边,身后沙发上传来低沉的男声,“睡醒了?”
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