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他讨不到东方冰毓的欢心,白以彤给他施加压力,就连宫人每日送来的吃食都是冷掉的,他在被人欺辱之时都无人在意。
从那一刻起,他似乎明白了,无论是在白府,亦或是在后宫,如果无权无势,就只有被欺凌轻看的份儿。
“不求你能多看我一眼,但最起码你该把目光多分给我一点,好叫我在这后宫的日子过得不会那般的艰难。”
说到此处,白靖影自嘲一笑,“只可惜啊,你的视线里好似就只有贺颜华。”
“如果他不死,我就一直都没有机会。你猜我做了什么?”
男人邪气森森的对着沉睡的女人发笑,“我陷害他住进了冷宫,还一把火烧了那里,他就这么死了,哈哈。”
“本以为他们父子二人都会死在那里,谁知你们俩的儿子竟然还活着……”
他半眯着眼眸,瞧见东方冰毓的眼角滑落一滴泪,脸上的笑意凝滞,抬手就为她擦拭掉。
“其实你一直都在怀疑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我此刻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哪怕你对我没有感情,可到最后还不是我陪在你的身边。”
原本这就是个局,他对这个女人本就没任何感情,但是从她怀了蘅儿的时候,那一丝血脉亲情的联系让他感到颇为奇妙,他甚至产生了一丝对她的情愫。
然而后来得知她不想要那个拥有他血脉的孩子,恶念就如疯长的藤蔓,她不想要的,他就非得让她生下。
“东方冰毓,如今这一切都快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就差最后一步。”男人淡淡一笑道,“届时你也能安心的去见你的所爱之人。”
贺颜华在世时,他是不得不除去贺颜华这块绊脚石,但若是连你也下去,他自然愿意成全的。
房梁上的贺千岚听到这些,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杏眸充斥着恨意。
原来当年是他想要害他和父亲。
俄而辛姑姑入殿禀告,“贵君,靖国公主夫白氏求见。”
闻此言男人侧首看她,“请进来。”
“是。”辛姑姑垂首退下。
不消片刻,白氏着一身茶色锦袍,身姿挺拔,步伐矫健而有力。
“臣夫参见贵君。”白氏躬身喊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白靖影看着他,问道,“就不怕靖国公发现你不在府中?”
“一年到头她都不曾来我院中,此刻又怎会知晓我身在何处?况且我与阿兄的大业即将完成,纵使她发现又有何惧?”白氏平静的回答。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