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宗刚进屋,没看见徐婉如,却一眼就看见王太医了。
“王太医这是给母后请平安脉嘛?”肃宗问了一句。
王太医赶紧把邓太后的脉象说了一圈,事无巨细,十分小心。肃宗笑着点点头,示意他退下。王太医擦了一把冷汗,赶紧退了下去。
一到门口,却看见自己儿子呆若木鸡地等着在那里。王太医一着急,啪地拍了一下儿子,“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走。”
回了家,王清远把徐婉如说的话,仔仔细细给王太医复述了一次。王太医知道,那会儿在邓太后宫里的,应该就是徐婉如。听王清远的复述,衣服也对的上号,模样也听着对。可是忠顺府的大小姐,干嘛来提点他们宫里的事情。王太医怎么都没想明白,只是,徐婉如的话,怎么看,也不像害他们的模样。
有些宫人怕有孕被害,都拖到很迟才说有喜,之前肚子不适,一概都说肚子疼。这样一来,有些太医不细心,很容易开错药。这样的事情,王太医以前也听父亲说过。可是,他总觉得,自己这么点医术还是有的,如何会看错的。
只是,这人啊,小心点总是没错的。王太医吩咐了几句儿子,就说起了翡翠胡同苏家的事情来了。
“亲日苏家的小厮来请太医,”王太医说,“医正让金太医去的苏家,一开始,金太医还没当一回事,不过是个侍郎夫人,病的也不重,只说是盗汗夜梦。苏夫人也四十奔五十的人了,这个年纪的妇人,也常有这些毛病。”
王清远哦了一声,心思全在今天见过的徐婉如身上,王太医一瞪眼睛,他倒是又认真起来了,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王太医冷冷地笑了一下,“只能说,苏家真是请对了人。若是请个民间大夫,只当苏夫人是到了年纪,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可偏偏请的是宫里的御医,金太医就问了句牙齿如何,结果,苏夫人却说连日牙齿酸疼,完全没法咬东西。”
“父亲!”王清远熟知宫中历年的脉象,“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