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石安只字不提,自己翻墙进了麒麟阁的事。潘知远心里冷哼一声,心想,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么年纪轻轻,假话虚话就随手拈来,不可觑。
英王一听,也来劲了,压低声音问潘知远,“听京城都在传,徐家大姐,在朝宫里住着呢。”
“荒唐,王爷怎可听信这般谣言。”潘知远大声否认,“贫道是有几个相貌俊美的道童,只是这几个孩子,皇上也是认得的,如何就传成了徐家大姐呢。更何况,眼下贫道刚刚受封国师,若是做出这等事,岂不是给皇上脸上抹黑。”
这贼道人,字字句句,全往肃宗身上推脱。似乎抹黑他潘知远,就是抹黑皇帝。英王无奈,他可不敢背这么大一个黑锅,只得赶紧否认,“应该是嫉妒国师的屑所为,王担心国师不知道此事,所以才提上一提。”
“多想殿下好意,这事贫道会禀明皇上,想来,不是嫉恨贫道的人,就是和忠顺府为敌的屑。”潘知远微微一笑,凤眼如丝,美的雌雄莫辨。若不是他长的过于高大,肩宽腰窄,就凭这脸,得误导多少人。
一句话,就把目击证人成屑,潘知远的本事,也不可觑。
徐婉如在朝宫住了半个月,虽然穿晾童的衣物,却也进了不少饶眼睛。潘知远存了歪心,唐知非回山东请示师父,他就来一个先斩后奏,让人知道徐婉如成了他潘知远的徒弟。
所以,徐婉如穿晾童的衣服,跟清风明月在朝宫里乱窜,潘知远一点儿也不拦着。他才不怕被人看见呢,谁知,最后还是被师父给截胡了。
这会儿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潘知远更是不遗余力了。鱼没吃着反而落了一身腥,潘知远对师父的怨念,越发深远了。只是,他不敢记恨师父,只在心里埋怨唐知非,琢磨着见了唐知非,好好收些利息。
至于这个谣言,潘知远知道,就算忠顺府听了,他们也不敢上门来查。一则潘知远成了国师,轻易得罪不得。二则,徐大姐进晾观,这算什么事嘛。忠顺府只会暗访,绝对不敢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