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关着门朴素的办公室内突然传出一阵阵怒吼声。
在外面办公的陈书、陶克明和吴方习以为常的放下手中的东西,随手拿起一本书走了出去,而在外面把守的人员也习以为常的目不斜视,尽忠尽职的恪守本分。
“不是说好把朱慕川和我家孙媳妇隔开的吗?为什么又把他调到边境?”
“你们要阿泽去潜伏,怕换人事情也会出现变化,我没意见。”
“可是你们不是不知道后续,为什么还要这样干?”
陈老揉了揉发嗡地耳朵,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一号,脸上露出苦笑。
“小周啊……时也命也。”
“说人话,别跟我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你们不是不相信这个的吗?”周雄的眉毛都紧紧皱一块,像两道毛毛虫在打架一样,拧成一团,脸色也通红通红的,目光死死的锁定眼前的两位老人。
陈老叹了口气道:“朱慕川申请来边境,我们是同意了,可是我们并没有把他分配到你孙子所在的军区里。可是,不知道为何,朱慕川的申请报告,就偏偏出现在那名单上。”
周雄继续紧锁着眉头,问,“有人搞鬼?还是他意在那里?”
一号摇头,“查过了,没有人搞鬼,也问过他了,他说只要能上战场,去救人,去哪个军区都行。”
陈老揉了揉眉心,“所以我才说,时也命也,”
所以这是天意?
周雄心中顿时悲凉一片。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此时已经进去了 1979 年 7 月。
二月份的时候,华越边境战争爆发,余小渔的老家虽然没被波及,可也因为战争的原因,听她爷爷说:上完工后,大队长吆喝他一块去给村民们训练……
村民们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知道累。
而周泽这边和他营下的兵也全部被拉出去了。
那时候,余小渔担忧极了,她不知道周泽死讯是什么时候,她生怕是在这场战役上。
在担忧了二十二天后,收到战争暂时结束,他们特战队的人能回来了,余小渔才把提着的心落下。
*
是夜,山中的月影星光倒映在湖面,宛若星辰降临,如梦如幻,微风轻吹,水波轻荡,围绕在湖边的大树簌簌作响,然而有一道不同于风吹树林声响的声音从一座屋子里传出来。
余小渔以为这个男人还会闹她一晚上。
没想到这男人在给她和他自己收拾妥当后,随便穿了一身凉爽的衣物,就坐在梳妆凳上,打开台灯,拿出一本笔记本放在梳妆台上开始刷刷刷的写起东西。
余小渔在不用忙碌的时候,整天不是吃饱了睡,就是睡饱了吃。
这会也不大累,只见她一个翻滚,从被窝里翻出来,趴在床边,双手支着脑袋,双腿悠闲的晃着。
“哎呀呀,周同志竟然没做完工作,被我捉到小辫子了吧……”
“我要去举报……周同志拖延怠工,这种行为是缺乏对工作积极的表现。”
周泽嘴角上翘,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过去,把被他疼爱过露出一副娇媚模样的女人抱起来,然后抱着人回到了刚才的凳子上坐下,就这般,让她窝在自己怀里。
点了点她那张娇艳欲滴勾人的红唇,“周同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求求媳妇儿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真识相,余小渔满意点点头,娇娇软软糯糯的答应了,“好……”
他的媳妇儿真的好乖啊……
周泽眼里露出遗憾之色,可惜今晚得把训练计划安排好。
“乖乖的,别闹我,明晚再满足你。”
“呸,明明就是满足你。”说得好像她离不开那什么似的,余小渔不满的搂着他脖子在他下巴下咬了一口。
真是个妖精,不知道这样也能勾起他的反应吗?周泽把怀里的人紧紧抱住。
窝在他怀里的余小渔感受到了……额!!!!
装死是她拿手活。
周泽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发觉怀里人儿乖了,轻笑一声,就这般搂着人把今天落下的工作继续下去。
装死了一会的余小渔见没事了,觉得有些无聊,干脆从抽屉拿出笔记本和笔,也开始写写画画。
周泽分出一点心神看过去,只见一堆数字和一些曲线图,看不懂,又专注起工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