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深捏捏眉心,叹口气,“沈沁,我真的很欣赏你。之前,我对你诸多存疑,怕你蛊惑我女儿,欺骗我女儿,怕你像那些白眼狼,骗财骗色,妄图踩着我女儿登上高位。
可如今,我是真想把女儿嫁给你。什么身家背景,不算什么,你这个人,配得上我家娉婷。”
沈沁沉默,他等着那句“但是”。
“但是,公司近来不太好。有些事,我身不由己。”鱼氏高层机密,鱼深不便多说。
沈沁不解,“大海航行,风浪总会有。可再大的风浪,鱼氏这艘巨轮也应该扛得住。”
鱼家不是小门小户小公司,这么多年根深蒂固,虽说不是海上霸主,也不至于经不起风浪。
“巨轮若触暗礁,也很危险。”鱼深面色凝重,“海上多风浪,可危机却并不止于风浪。或许,还有更大的船,更恐怖的深海巨物。”
比鱼氏更大的?“谁?”
鱼深沉吟许久,吐出一个字:“苍。”
沈沁茶杯差点脱手,心脏止不住狂跳。
鱼深只当沈沁是普通震惊,兀自继续:“苍焱回国了。之前这小子也不知跑哪去,而今一回来动作不断。
我们与苍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业务领域都不同,谁知他抽什么风,竟将炮火对准我们鱼家。
短短时日,状况频发,他不仅抢业务,甚至不惜斥巨资毁我们根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压根不计后果,不要命似的,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鱼深情绪上头,连连拍打座椅扶手,犹不解气,“论起来,我跟苍松才是一辈人,苍焱一个后生晚辈如此张狂,简直是个狂徒!”
沈沁说不出话,他压根说不出一个字。
“周家找上门,意料之中。此前,周家不知因何得罪苍家,苍焱围追堵截,周家疲于应付。听说后来周总放低姿态亲自登门,苍焱才消停。
周家元气大伤,我们鱼家也深受其害,故周总登门求亲,我们两家若联手,可与苍家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