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离开海川,就一个办法,解雇。”
鱼深哂笑,“你今日能坐在这,是因为我女儿,否则,你连与我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沈沁干脆趁这个机会说清楚:“我与娉婷就是同学关系,鱼总大可放心。”
鱼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将沈沁仔细打量,而后口吻略显柔和,“你一定以为我会干涉你们,甚至要求你离我女儿远一点。”
难道不是?
“如果我坚决反对,无论娉婷对你如何,你都没可能与我同坐。”
“所以?”沈沁疑惑。
“所以,今日并非鸿门宴。”
几个意思?不是鸿门宴,难不成是见家长?
鱼深寻找合适的措辞,“坦白讲,我对你的感觉很复杂。女儿大了,要交男朋友,正常。我设想过很多种类型,唯独没有你这种。即便我不考虑商业联姻,我的女婿人选也必须与娉婷门当户对。”
沈沁表示理解。即便是普通工薪阶层的父母,为儿女择偶也会考虑门当户对,这一点无可厚非。
“可是娉婷对你不太一般。我的女儿,我了解,她对你上心,我自然就要留心。老赵对你赞誉有加,当初力荐你接任总经理,我不答应,他就不罢休。瞧那架势,他但凡有个女儿,你就是他择婿第一人选。
老赵不糊涂,他不会只因你救他一次就用海川报答。他对你如此推崇,你必有过人之处。自你接任以来,我一直在观察你。能力、业绩、关键是人品。”
鱼深沉吟,“能力可以看数据,可人品,最难鉴别。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寻常人家尚且怕女儿嫁错郎,更何况我们这样的人家?那些白眼狼登堂入室骗财骗色始乱终弃的例子比比皆是,人心最难琢磨。”
所以鱼深用最直接最令人无语的方式,让温妮百般勾引借机试探。手段虽狗血,但沈沁能够体谅一个父亲的心。
鱼深对他的心思的确复杂,简单说,你不在我的择婿范围,但我又觉得你还不错。我觉得你还不错,但我也不能完全放心。我既不想棒打鸳鸯,也不能轻易点头。纠结啊,想不好。
沈沁不会就此事谴责鱼深,也没必要剖心挖肺自证清白,他只向鱼深澄清一点:“我跟娉婷真没关系,鱼总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