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挣开烦人的爪子,接过酒杯,在众人期待中将酒倒了。他拿出那枚戒指放桌上,“贵重物品自己收好,丢了概不负责。”
他转身就走,却被癞皮狗拦住。
“几个意思?我好心好意给你赚钱的机会,给脸不要是吧?都跑这端盘子了,你拽什么呀?你在这一晚上几个钱?你知道这戒指值多少?”
沈沁懒得掰扯,这种人越掰扯越来劲,他看上去客客气气,“说半天我也没想起来你哪位,以后想起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喝点酒润润嗓子,不够再加。”
沈沁轻描淡写压根没把他的羞辱当回事的态度成功激怒癞皮狗,他一把揪住沈沁衣领,“都到这地方丢人来了,你还装什么装?还以为是当年的沈公子呢!今天这酒你必须喝,我话放这,不喝就是打我脸,当我朋友的面,你必须把酒喝了!”他拿起另一杯酒就往沈沁嘴里灌,“我还不信收拾不了你?今天就算让你脱光了躺下,也得乖乖给我躺!”
沈沁攥过酒杯,一抬手,泼那人一脸。
“妈的,你找死!”
癞皮狗嗷一嗓子,狗爪子就挥上来,却被人一把截断,喀嚓一声,那人疯狂甩手,痛的嗷嗷叫。
“哪个不要命的,苍、苍焱?”
沈沁已经习惯苍焱的神出鬼没,这人从哪冒出来都不稀奇。
今晚注定不消停。
“你特么有病啊!你打我干嘛?我手断了,可饶不了你!”那人嘴上放狠话,却悄悄往后退。
“打狗尚且看主人。”苍焱凉丝丝开口:“他现在是我的人,你动他,就是打我的脸。”
“你的助理和你的人有本质区别,多读点书吧,白痴。”沈沁的反击一如既往从不迟到。
“你给苍焱打工?”癞皮狗大呼小叫,“你俩不是死对头吗?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全校都知道。沈沁,你竟堕落到这个地步,为了钱脸都不要啦?”
苍焱额头青筋暴起,没来及发作,却被沈沁轻描淡写化解。
“赚钱嘛,不寒碜。”沈沁抬眼扫过众人以及被吸引过来的吃瓜群众,他依旧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然模样,“说来说去,不就是我家破产那件事。于我而言,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没什么藏着掖着见不得人,更不会要死要活过不下去。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破产后我拼命打工还钱。为了还钱,我什么活都干,跑龙套搬砖睡凶宅甚至给人哭坟守墓,只要能赚钱我都干。我一天几份工,早班接晚班,我可以不吃不喝连轴转。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把债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