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去烧他们酒坊,才发现,这一品听雨楼的酒,其实是从别地运来的,自己其实不会酿酒。
他们只是想夺了我的门路,再找些人,将我这素酒酿出来,然后白白送给朝中贵人,以此作为敲门砖,图谋不轨。”
方后来又往旁边靠了靠。
“可他们只知道我这酒好,却哪里知道,我这酒方,即便白白送与他们,他们也未必舍得花这么多本钱去制酒。”
史小月好奇问道:“素姐姐,这一品听雨楼既然这么坏,应该不只是盯上姐姐这一家的买卖吧?”
“那是自然,他们如今手上握着好几笔生意,包括珠宝玉器店、酒楼、茶铺、当铺等等,都是巧取豪夺,杀人越货得来的。唯独在我这里栽了跟头。”
素姑娘满脸不屑,“他们不过是借着酒楼的幌子,行的是为七连城销赃的买卖。
只是做得隐秘,一般都在平川城地界外面,才杀人越货。平川城的官府倒是不好出面,也没有证据去拿他。”
方后来端着碗,又往史小月那边靠了靠。
“可如今,他们越发嚣张起来,平川城的地界的人,他们也敢碰了?是该打打他们的气焰!”素掌柜越说越气,手里的碗也开始抖起来。
“是该敲打一下他们。”柳四海在一旁听着,倒是很赞同她的话:“罗家商铺便是遭了他们的大罪,所以如今想与他们扳扳手腕。”
“罗家?罗家与我之前一样,只知道一品听雨楼有七连城的人做靠山,但却不知道,一品听雨楼的后台其实是聂泗欢。”素姑娘冷笑道,
“他们若是知道,怕是胆子都吓破了,哪里敢去与一品听雨楼对抗。”
“也就是你们上次,提醒了我,我后来找人去查了,才知道这回事。
怪不得,我总觉得蹊跷,他们这帮人一直以来,为什么不敢在平川城主城里做这些买卖,却只是在右卫城里与人谈生意。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右卫城离着平川主城较远,而离着七连城却是最近。因此方便逃走,更方便销赃。”
她想了一下,又问来报信的人:
“你是快马单骑回来的,而他们坐的是两辆车,车上还带着不少东西?”
“回掌柜的话,是这样的!”
“那定然是走的比你慢。他们午时才出发,那便是,想赶着晚上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