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吗?”
对于自己的下意识,刘艳深感抱歉,又把香香的红包还给了她。
宋安宁却在这边炸毛了:
“妈!不对啊妈妈!
我之前那二十多年的压岁钱呢?
说好你给我攒着的。”
“……”
刘艳面色如常,可还是有一点点心虚,天知道在宋安宁三岁时,用了二百块换了一包虾条。
二十多年前的两百块值钱得很,能买好几百包虾条了。
还有她四岁时三百块的弹力球,五岁的洋娃娃,都是用压岁钱高价换来的。
后来宋安宁长大了些,不好骗了,刘艳直接就是一句:妈给你存着,上学买书用!
哎,一想到压岁钱,全是辛酸泪啊。
宋安宁还在这边感慨呢,老妈在另一头礼貌微笑了一下,随后转身开始穿棉袄,他们要出门放烟花了。
“阿宁啊!多帮那边的爸爸妈妈干活啊!过年了,家里都忙,你别偷懒。
那个啥不说了啊,我们带着香香去放烟花,视频开着,你也可以看一看。”
宋安宁还在心疼那些流逝的压岁钱呢,三人已出了门,在集中放烟火的小路上。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烟花乱星光,岁岁祈平安。
宋安宁一边帮着家里干活儿,还时不时看两眼屏幕,真好,爸妈很开心,那便足够。
香香,真的谢谢你,替我陪在爸妈身边……
到了初一,刘艳和宋成波带着香香出门拜年,如今还走动的亲戚也不太多,只在外面吃了一顿饭,不到半下午,就回来了。
而宋安宁这里是腊月二十九,她正和几个姐姐裁剪红纸,准备写对联,剪窗花。
瞧那边没什么动静,也没什么消息发来,宋安宁打开视频,发现几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是咋啦?妈?能听到吗?”
他们回来时,老爸倒还好,老妈脸色最难看,今日他们去了大姨家,应该是遇到了事情。
“阿宁啊,妈妈没事。
今天去你大姨家拜年,她家那个闺女跟我借钱,张口就是一百万,我说没有,她让我把咱家房子抵押出去。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凭什么咱家有钱就要帮他们?
最让我生气的是,你大姨还拿亲姐妹的情分来道德绑架我。
这些亲戚都怎么了呢?就这样的,不相处也好,自己过自己的更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