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弦在苏已然傍晚刚来的时候,就找了个机会将上午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就离开了。
“你想和我聊聊吗?”苏已然坐在病床旁,看着一直出神的锦瑟,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跟蓝玉烟一定聊过吧?”锦瑟想了想,说道。
“嗯,聊过一些。”
“都聊了什么?有聊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吗?”
“没有,他怎么可能和我们说这个。也就聊了一些你的事而已。”
“叶文的事,你知道吗?”锦瑟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知道,她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有她的消息,就在精神病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你一开始就知道?还是,这事你也有参与其中?”锦瑟紧张的看着他。
“知道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不过,一开始的确是我将叶文抓起来的,要说参与的话,也就到此为止,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他没告诉我怎么处理的叶文。等我再次知道叶文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那是她进精神病院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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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觉得没有必要提起了,所以就没说。”
“简一弦是不是也参与了?他知不知道?”
“知道,和我知道的一样,做的也一样。”
“也就是说,之后处理叶文的事,都是他做的,是吗?”
“应该是的。”
“他怎么做的?怎么能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你们去见过叶文吗?她真的疯了吗?”
“我们去看了,不像是装的,是真疯了。但是至于怎么疯的,蓝玉烟并没有和我们说过。”
“你们也没问过他吗?”
“问了,他没说。”
“那个推我下去的人,也是吗?”
“那个人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只是抓了叶文,交给了他。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庄晓梦呢?”
“当时他什么都没做,后来也什么都没做,至少我们知道的是这样。”
“那后来要处理庄晓梦的人,是谁?”
“是周华年。”
“你没说谎吗?”
“我没必要说谎。不过,你也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事才问我这些的吧。他和你说了一些吧?”
“嗯,说了,他说那些事都是他做的,所有关于我的事,都是他做的。”锦瑟低下了头。
“你就是因为这些事和他吵架的,是吗?”
“嗯。”
“那你是怎么想的?责怪他吗?”
“他不该做这些事。”
“可是他都是为了你,要是我或者简一弦,也许下手会比他要狠。”
“我知道。也许我不该恨他。但是,我只是觉得,他不该是做这种事的人。”
“你这么说,我感觉有点难受,好像这种事就该是我这种人做的吗?”苏已然苦笑了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锦瑟立刻说道,慌张的看着苏已然,“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毕竟我们是同一种人,我没资格。我只是觉得,干净的人,我希望他是一直干净的,就像我当初那么维护简一弦一样。既然我们的身上已经沾上了污点,也就不怕再多沾点,反正已经改变不了了,但是,干净的人,我希望他们一直是干净的。我讨厌东西变脏的感觉,人也是。”她说着低下了头,“可是,他竟然为了我而弄脏了手,我与其说是恨他,不如说是恨我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至少他会干干净净的,永远也不用沾染这种事。他和我们本不是同路人,可是,现在因为我而变得满身淤泥,那是我最讨厌的,我讨厌别人因为我而受伤,我讨厌这样。所以,我才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拖累别人,当初的简一弦是,现在是蓝玉烟。可是,我却一次也没做到,我却还是将他拖进了沼泽里。”
锦瑟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