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晃悠出了几步,满脸泪花“震惊”的看着刘濞,然后刘闲“狼狈又踉跄”,宛若丧家之犬那样退出了吴国大殿。
可是摇晃着走到门口那一瞬间,低下的嘴角,刘闲却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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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丢脸了些,但这一闹,很多格外重要的政治讯息都传递了出来,首先就是吴国太子无能,驾驭不了会稽郡那些大世家,和大世家的矛盾格外的尖锐。
可反过来,权利与义务也是匹配的,一但会稽郡发生个什么三长两短,比如蛮族入侵啥的,也和他远在金陵,一分税收没有收到的刘贤没关系了吧!责难就责难不到他头上。
而没有人指望他,才有别人去替他“赴汤蹈火”,等整个局势糜烂到难以收拾之后,再作为救世主救场出现之后,他刘闲就能拿到最多的筹码!
所以做戏做全套,从吴王大殿中被踹了出来,又强忍着从衣袖里撸了两把洋葱汁儿,刘闲又是狼狈而踉跄的奔着后宫去了。
“母后啊!虞县守他身为孤的舅舅,结果带头拆孤的台啊!您也不管管他!”
眼看着自己积年不见,才归来的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找自己来告状来了,虞后也既是心疼也是无奈,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刘闲给拉了起来,一边推着他坐下,一边也开始埋怨了起来。
“吾儿也是,虞家乃是你外戚之家,哪有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到自己家的!”
“母后,儿子在长安当人质十年,到处遭人白眼,四处被呵斥,毫无尊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就算坐下了,刘闲也是赶紧卖力的卖惨起来。
他也知道虞后的为难,一面是自己哥哥,一面是自己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就是这样才危险,他想要有所作为,不至于削藩大刀落下等死,那必然得和既得利益者地头蛇的吴县虞氏起冲突,到时候虞后偏向虞家向自己说情发火时候,他也将陷入左右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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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趁现在自己是弱势一方时候,刘闲必须得未雨绸缪,挑拨离间,里挑外撅,先闹个自己大舅家鸡犬不宁的。
一想自己儿子在长安“孤苦伶仃”,“受人白眼”,还让人一棋盘削倒了,自己老公也没给儿子出头,虞后果然心头也软了起来,愧疚了起来,可没等她开口劝说,刘闲又跟怨气大爆发那样,连珠炮弹那样说了起来。
“可儿子在吴国处境很危险啊!我多年离国,在吴国几乎毫无根基,倒是老二是桓家之后,父王倚重的大将重臣大部分是他家的,将来儿子真有被废的风险,所以我急需要做出些政绩来。”
“可这种情况下,大舅非但不配合我,还带头拆我的台,他对吗?”
“我要是被废了,母后还安保王后之尊,他虞氏也将被桓氏彻底压下去,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