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右部不能攻我大汉北疆任何郡县,不然陛下怪罪下来,本侯也没法继续在河南地待下去了,只要能保证这一点,本侯就答应!”
“好,那请河南侯现在就与本王祭天盟誓!”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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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祭天可是大事儿,十几二十天准备都算是草率,不过像右谷蠡部和征北将军部这紧急军事盟约,琐碎事儿自然是被抛在了一边,草率的直接找了块平整点的大石头,就算是盟约用的玉石了,这头刘闲有点肉疼的派人牵来一匹白马当做祭天的祭品,张不疑抽出刀一刀,在战马惨叫嘶鸣中,被放血屠宰在地。
那头伊稚斜想不到竟然更狠,綦毋格又是挥手带来了二三十名侍卫,刚刚和伊稚斜一块来,还剩下的五名侍从正跟着伊稚斜观礼,不想这老家伙挥了挥手,噗呲的声音中,五人同时被背后的刀子背刺穿了胸膛,痛苦的吐着鲜血,不可思议的跪倒了下来,下一刻,伊稚斜面无表情中,老匈奴人亲自轮刀,五把带血刀子扬起,咔嚓的脆响里,五颗人头一并滚落。
不愧是冒顿的子孙,当年冒顿能将响箭射向自己最喜爱的骏马,最宠爱的女人,就为了训练部下不假思索跟随他的狠意,刚刚刘闲一句有志与单于,伊稚斜灭口起来也是毫不手软。
在刘闲自己都是嘴角直抽抽中,五颗人头和一颗白马头一并当做祭品祭了天,而盟约书与玉石上,直接沾着马血与人血混合在一起的墨水儿,用阿尔泰文字以及现在主要流行的隶书书写下盟约内容,又是在刘闲更是脸色艰难中,把这混合墨汁儿滴在了酒碗中,他和伊稚斜并列,用着双语共同向阴山祭拜起来。
“阴山在上,吾河南侯今与匈奴右谷蠡王结为盟友,同进同退,如违誓言,人神共弃之!饮此血酒以证!”
现在也顾不得什么朊病毒,什么防疫,端起酒碗,他和伊稚斜又是一起痛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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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中,把盟约书带着人马尸骸都一并烧了,再堆起个坟包来,按照西周流传下来的传统,双方盟约算是正式缔结成功。
“拜别河南侯了!”
折腾了一气儿,还杀了五个人,似乎心情大好,满是笑意中,这位匈奴单于的二儿子又是风度翩翩的抱了抱拳头,旋即朗然的返身而去,又是前头死忠的且渠綦毋格扛着图腾大旗,五百匈奴骑兵原路返回,马蹄子嘹亮中,出了青鹰山涧。
“君侯,这胡贼的盟誓,真的可信吗?”
目送匈奴人离开,周九柯的眼神依旧充满了不信任与介怀,阴沉着小脸在刘闲身边问道。
可谁知道刚刚办完这一切,做出重大让步的刘闲自己都是摇了摇头。
“谁知道,咱们中原不是还有句成语,叫做口血未干吗?”
“不过,这伊稚斜也有求于咱们!”
在自家妞面前,刘闲是重重显呗了起来,那轻轻昂起,斜视四十五度的神情,宛若诸葛哥哥转世一般,在周九柯惊奇的神情中,侃侃而谈起来。
“此人的野心不小,可是他分到的右谷蠡部刚被咱们打残,骨干只有原本从属于他匈奴右贤王部的一部分部民,而他竞争对象,他大哥挛褆军臣却按照匈奴惯例是左贤王,拥有左部。”
“他想要继位,一方面就得停止和我大汉战争,让身为左贤王的大哥没法获取更多的功勋,另一方面则是得壮大自己,右谷蠡部在河西外沿游牧,地理位置上有一定优势,向南可攻河西羌人,向西又可以进入西域,劫掠西域三十六国,与咱们结盟,可以有效帮他提升实力。”
“他需要孤,就得竭力给孤办事儿,至于给出去的钱谷布帛,能用钱来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能在河南地立足,老子就有的是钱谷布帛!”
“走,咱们回家!”
霸气的说完,又牵住了周九柯的小手,在这妞崇拜而羞怯的神情中,刘闲愉悦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