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以为的天使,在恶魔眼里,那就是比恶魔还要恐怖的存在,上一次他乖乖配合的时候塞勒斯还给了他喘气的机会。
这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他认怂的时候,那堪比圣水的拳头还是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砸。
本就是底层恶魔,在居无定所的世界里混了十几年,他的力量可以说有长进,但也仅限于一个指甲盖大小。
地狱之所以被称为地狱,那是有道理的。
人类奋斗个十年百年可以完成的阶级跨越,在地狱是根本行不通的,底层恶魔在剥削压榨中,就算团结起来也根本推翻不了其他人的统治。
可能几百年几千年过去,底层依旧是底层,别说进阶了,就是能不风餐露宿都是问题。
所以在见识到塞勒斯的力量后,他除了老老实实投降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告诉我,你当初离开的时候给我下了什么魔法?”
发泄的差不多了,塞勒斯一把好薅住恶魔已经断掉一节的犄角,低头和他四目相对,虽然还在笑,但眼底的威胁一分不少。
“什么魔法…我不知道啊……”
提到这个,恶魔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一瞬间僵硬起来,知道对方的来找茬的,恶魔也没办法,只能咬死不认。
不是说这个诅咒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吗?为什么他人蓄意报复了?
早知道能被发现,他就算是大脑和小脑一起被挖空了也不会这么做啊,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又能说什么?
只能在被证据打脸之前,咬死不承认。
当然他可能忽略了一点,如果没有头绪的话谁会直接一言不合的找他?
难道就是单纯想找个沙包?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塞勒斯能找他,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数,之所以问他也只是因为一件事。
那就是他要知道,克拉克变脸的真正原因。
虽然他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理念,但是好歹是陪伴了那么久的猎物,他觉得克拉克有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不能是克拉克自己来说的,而是他自己去找。
克拉克要做的就是,等他弄清楚真相之后,等待他来宣判他的惩罚。
至于恶魔的拒绝配合?
塞勒斯默默抽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当着恶魔的面,在上面淬入魔法,这个过程并不快,但是足够让恶魔毛骨悚然。
还没淬好魔法,塞勒斯就察觉到有人靠近魔法阵,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查看,确认了来的人后就直接把那人晾那了。
眼看着塞勒斯似乎铁了心的要弄死自己,在刀还没淬好,恶魔就已经把一切都招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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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种恶作剧诅咒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可以让中招的人的好感颠覆?”
知道了运行原理好,塞勒斯缓缓直起腰,悠悠的把玩着手里的刀具。
“是的…这只是一次小小的玩闹等十分钟过后对方就会恢复正常,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小的就先走了……”
恶魔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抬腿悄悄往召唤阵的方向挪。
然而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低头看了眼胸口的寒光,那句为什么还没出口,整个恶魔都风化了。
“抱歉啊,放一条会咬人的狗回去可不是我的行事作风。”
眼看着短刀掉到地上,塞勒斯丝毫没有要去捡的意思,转而回头准备去抹除掉拉斐尔的记忆。
只是在他靠近后,他发现似乎并不需要抹除掉这部分记忆。
因为拉斐尔居然头一次因为把他绑在身边而感到抱歉,不知道对方的脑子里到底经过了怎么样的弯弯绕绕。
反正在塞勒斯了解的意思汇总,拉斐尔应该是将他的身份彻底定死在了天使的身份上,因为她的自私他的力量不断削弱导致被恶魔盯上。
虽然很奇怪,但是对于塞勒斯来说这就是以后不论干什么都不会被追问的好理由,所以他没有把拉斐尔的这段记忆清理了。
不过演还是该演的,在靠近后,塞勒斯的情绪就已经改变,小心翼翼的握住拉斐尔的手,一副既恐惧又期待的样子。
“母亲…我是怪物吗?”
显然他并不准备和对方透露自己能熟练掌握魔法的事情,他不会和对方共享这件事,所以伪装成情急之下才使用出来的。
这也和他一直以来维持在母亲面前的形象一致不是吗?
“不…你才不是怪物,你保护了妈妈,你是妈妈的小英雄,妈妈的小天使。”
听见塞勒斯以怪物称呼自己,明明从小就教导他他们只是微笑的躲在阴暗中的小老鼠,明明这应该是拉斐尔最期待的画面。
越是惶恐的孩子就越不会脱离母亲的怀抱。
可拉斐尔却亲自撕开了对方的恐惧,她忽然间明白了,不管她怎么遮掩,塞勒斯这象征着希望的太阳终将破开由她构建的黑暗。
是她的自私让一个本该明媚的孩子变成现在这样,她想……
也许适当的放手反而会有更好的未来呢?
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孩子面对危险,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更让一位母亲动容的吗?
先不说危险是怎么来的,单看这一点拉斐尔就觉得她应当放手了,将早该展翅飞翔的幼崽放开,看着他远处,看着他组建自己的家庭。
至少她曾无数次见证过塞勒斯对她的爱,这就足够了。
“母亲,我感觉有点头晕……”
塞勒斯似乎看出了母亲的想法,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扶着脑袋表示他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拉斐尔自然是不会拒绝他,还贴心的准备好了晚饭放到他的房间门口,好让丈夫回来后不会因为吃饭这种小事打扰对方休息,另一方面又确保了塞勒斯醒来后能第一时间吃到东西。
将自己关到房间后的塞勒斯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撤销周围的魔法阵,看起来他似乎准备多晾对方一会。
在房间里呆着的时间里,他无视掉手机上弹来的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将戒指放在手里对着灯打量着。
虽然知道对方是无辜的受害者,可塞勒斯可没准备让他太好过,从他把自己推开的时候,塞勒斯可是直接想好了怎么弄死对方的。
现在误会解除了,他可还是记得对方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