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都默契的等待着杜兰的回复。

按道理来说，这是最后的时间，杜兰应该豁然的表示原谅他们，让他们不留任何遗憾。

可是凭什么?

“道歉我收下了，但是我不会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我的人。所以别再来招惹我了，我是真是会想杀人的。”

杜兰知道他们当时做的一切也都并非本意，可那又如何？就因为他们被影响了，那些伤害就不做数了吗？

如果是这样，圣母玛利亚的雕塑应该拆了换成他的，伤害就是伤害，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不会原谅他们的行为，也许他们的情感是真实的，可他们所带来的伤害同样也是。

杜兰能听他们说话已经是给他们最大的面子了，至于假惺惺的原谅他们？

不好意思，杜兰做不到。

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思后，杜兰就绕过他们，拉着韦德去其他地方转悠，身后韦德在越过他们时也配合的冷哼一声，与杜兰站在统一战线上。

当然，除了道歉的，还有则是来道别的。

在知道他们关于杜兰的记忆将要消失后，和杜兰熟悉的基本上都来和杜兰道别了，只要不是来给自己添堵的，杜兰基本上态度都很温和。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道别的人员中会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存在。

布鲁斯……

他本以为这家伙会延续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就算憋死也不会说一句软话呢，没想到他也来和自己告别。

新奇的感觉出现，杜兰有些好奇对方会说些什么，然而布鲁斯这次来似乎是想告诉杜兰些什么。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什么是爱。”

布鲁斯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如果忽略掉他刚刚所说的内容到底是什么的话，或许还真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嗯哼？”

杜兰有些惊讶的挑眉，怀疑对方这是在哪看到了什么冷笑话来给自己分享,还是大脑一时短路了，这话可不像是他会和自己说的。

可布鲁斯很清楚自己在和杜兰说什么，或者说他在透过杜兰在和特奥多罗对话。

“所谓爱，就是在以为遗忘的时候有不经意间想起。那份回忆挥之不去，却又无法拼凑完整。”

在他离开后，布鲁斯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早就在过去的相处中逐渐爱上对方，可后知后觉的爱早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可即使对方已经不在，他的人生依旧到处都是他的存在，相爱却无法厮守，甚至无法一起共白头。

布鲁斯自嘲一笑，和他道别，如果说这段时间里，他最开心的时什么时候？

恐怕就是特奥多罗短暂的回归，也是那个瞬间他彻底把两个人完全分割开来，他今天来，只是为了和对方说些，当时未曾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走吧，魔法阵应该刻画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