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三人终于走到了客栈,霍清瑶心急如焚地冲进客栈的院子,大声呼喊着车夫。车夫听到叫声,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将马车赶到了客栈门口。霍清瑶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急匆匆地从客栈里抱出好几层被子,细心地铺在车厢里,又和车夫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沈清悦抬到车上,安置好。
不敢有丝毫犹豫,谢初九立刻跳上马车,对着车夫喊道:“车夫大哥,快赶车,我们去流云观。”车夫应了一声,扬起马鞭,马车便在尘土飞扬中向着流云观疾驰而去。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谢初九的思绪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与沈清悦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偶然邂逅,到后来的相知相伴,每一个瞬间都如同昨日般清晰。他想起沈清悦那灿烂的笑容、灵动的眼神,以及她在自己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而如今,她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想到这里,谢初九的眼眶湿润了,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霍清瑶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温柔地给谢初九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初九,别担心,清悦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你要振作起来,现在清悦还需要你呢。”
谢初九听了霍清瑶的话,心中更加自责,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懊悔地说道:“都怪我,我要是不让她去探查消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是我害了她。”
霍清瑶连忙拉住谢初九的手,安慰着说:“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人的错。不过也确实奇怪,正常情况下他们发现是清悦,应该不会下此重手啊,毕竟清悦的父母是沈冲大侠和程翠竹女侠,在江湖上威望极高,他们应该有所顾忌才对,可他们却……”
谢初九咬着牙,点点头,怒气冲冲地说道:“等清悦恢复了,我一定要让今天的这些人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伤害我身边人的下场。”
马车在山间的小路上急速奔驰着,夜幕渐渐降临,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笼罩。车夫看着疲惫的马匹,犹豫了一下,对谢初九说道:“谢公子,我们休息一下吧,虽然我也知道沈姑娘的伤要紧,不过如果一直走把马累死了,我们就更加误事了。”
霍清瑶看了看谢初九,见他没有反应,便直接对车夫说:“车夫大哥,你决定吧!”
车夫点点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棵大树,便将马车赶到树下,拴好马,然后在旁边升起了火。霍清瑶轻轻摸了一下沈清悦的头,感觉没有发烧的迹象,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微笑着点点头说:“还好!初九,你辛苦点再给她运功疗伤吧,不然我怕她的伤势会加重。”
话还没说完,谢初九立刻回答道:“好,我马上。”说完便盘腿坐在沈清悦身边,双掌运气,将真气缓缓输入沈清悦的体内。
霍清瑶见没什么事,便轻轻跳下马车,走到火堆旁,和车夫闲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