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豪有，现在的江枫也有。

“我不知道，但创业本身就有风险，我相信我的同伴们都有这个觉悟。”江旭豪的气势立刻下降了几分。

“觉悟不能当饭吃，你这个项目三年内能盈利吗？”

“三年？”江旭豪回想了一下秦倩之前做的那个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项目计划书，苦笑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大可能，因为我的想法，是得继续扩张，扩张就得再投入，还得加杠杆投入……所以……”

“你们现在连要不要租一个场地重新架设服务器都有分歧，你觉得扩张这事儿你有几成把握？”问题的主导权瞬间到了江枫手里。

江旭豪不说话了，他知道今天下雨导致访问量上升从而服务器崩溃仅仅是一个导火索。

而从根本上来说，是对未来几年发展方向的分歧。

团队里，已经有些人不再想折腾，守着一个已初具规模的项目，无论再融资退出还是写到简历上，已经能给自己带来一笔小的财富或者小的光鲜过往了。

可是，这是自己想要的吗？

江旭豪心境有点乱，因为江枫道出了团队平静表面下实际已经暗流涌动的事实。

沉默了半晌，江旭豪决定结束这个有点沉闷的话题，于是反问江枫：“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和他们不同，不会被工作或者升学的事儿困扰呢？”

“你爷爷是沪上着名的纽扣大王张韶华，你的大伯有几家轴承厂，你父亲有一家渔具公司，无论谁都有能力支持你继续创业，钱和人脉，你其实都不缺。”江枫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道出了江旭豪的背景。

“唔……”江旭豪并不吃惊江枫知道他的家境，江枫之前展现出的超越年龄的成熟，已经让江旭豪默认为他是一个通过某种方式修炼成精的小狐狸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江旭豪喝完了杯中的饮料，笑着问江枫，“既然你对我这么了解，又凭什么会认为我会选择要你的钱，而不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