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站在篱笆里瞧着,从第一辆马车里下来一位中年男人,跟自家爹差不多大年纪,身着一身石青色的长袍,可能因为赶路的原因外面还套着石青色的比甲,端地是个读书人的打扮。
只见这男人跳下马车,回头伸手扶住了第二个要下马车的人。
只见这人穿一身青灰色衣服,个子高高的,唇方口正,额阔顶平,天仓饱满,看起来约莫五十左右年纪,这应该就是祖父的老友了,海棠心里想。
这时从车里又蹦出一个小男孩,六七岁年纪,光洁白皙的脸庞,不浓不淡的剑眉,身穿蓝⾊云翔符蝠劲装,一身劲装偏给他穿出了几分文雅之气。
后面一辆马车里也下来两位妇人,一位年纪偏大些,瘦削脸庞,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的眼睛炯炯有神。一位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想来这两位就是家里的女眷了。
“今早上还没起床,就听见喜鹊在枝头上叫,果然是有贵客上门呐。”
“高山兄,多年不见,近来可好?”温立,也就是青灰色衣服的老者拱手道。
“温老弟,一别多年,我可是时时记挂着你的,你能来寒舍,真是令我蓬荜生辉。”老沈头也哈哈大笑,还拽起了文。
“老哥,你也别跟我客套了,我还要在你这叨扰一段时间。”
“好说好说,平常盼你都盼不到。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饭也快做得了,先里面坐。”
说着老沈头连忙把一行人往屋里让,又让儿子把马车给拉到院坝里。
进了堂屋,众人又少不了一番引见加寒暄,更是少不了一番见礼。
若说温家,真是知礼讲礼的人家,竟给沈家每个小辈都准备了见面礼,给男孩子的是两个云纹玉佩,给女孩子的是一溜儿的银手镯,每个都足银足两,既不是太贵重,一般农家当的起,又不失礼数。
给见面礼的是温立的妻子,是极和善的一个老太太,笑眯眯的,特别喜欢海棠,总是揽着她和自己孙子在身边。
温立只得一个儿子,也供儿子读了些书,娶了秀才家的女儿,也就是身着淡绿上衣的女子。
儿子也只生一个独子,取名温行知,取自温故而知新之意。比海棠大两岁,五岁启蒙,现今七岁已经会背好几本书了。
这边堂屋里热热闹闹的叙话,厨房里也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