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有些疑惑,“格格,您不高兴吗?”
“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律鸣哥哥终于回来了,我就要成为他的新娘了。”
宁姣滟拨弄了一下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拿起来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晶莹的水珠滑过莹白的手臂落入水中,漾开一个浅浅的水纹。
水仙看呆了,她家格格可真的是... ...越来越好看了。
景家大公子为什么对格格不冷不热的啊,真是奇怪。她以为格格是想到了这些事情不高兴了,连忙安慰道:“格格不用担忧,景大公子可能是还没有看到您更多的好,等您真的嫁给他了,他必然会对您有所改观的。”
宁姣滟睁开眼睛,微微侧过头看着她,“傻丫头,我不需要他对我改观,我只要嫁给他就好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是真的相爱,没人在意。”
水仙有些疑惑,还有点儿...震惊,但是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只是以为她的格格还在因为景大公子不喜欢她而烦恼,又宽慰了几句。
换好了衣裳,宁姣滟吩咐了她一句,“以后铺子那边递的信不必拿来了。”
景律鸣要回来了,那她这几日势必要日日去景家“献殷勤”的,就等着迎接景律鸣回归的那一刻,跟他诉说思念爱慕衷肠。
她到了景家还以为会很无聊,要么就是和一群云姨招呼的一些贵妇人喝茶,要么就是被景律瑛纠缠的无法脱身。
呃... ...忘了,还有景翡翠那个新思想的娇小姐。
这孩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跟她日渐亲近了起来,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不知不觉地都觉得她可爱了几分。
宁姣滟猜测大约是江于州那个男人露出了什么马脚,景翡翠也是有几分聪明警惕的,叫她给发现了。然后回想她的警告和劝诫,觉得她的好心来,所以亲近。
女孩子性子娇娇的身上香香的,抱起来软乎乎的,她倒不厌烦她的亲近。
这个世界的剧情还是多了几分的正气的,一些家长里短的糟粕并未有多少,原剧情里男主这两兄妹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原身嫁给景律鸣之后虽然不亲近,却也是表面尊敬的。
原身本来就是旧思想,更不会主动跟谁起矛盾,就是在男主有关的事情上拈酸吃醋,刻薄小气一些。
既无矛盾,也非重要,她跟他们关系处的好一些也无妨。
没有婆媳矛盾,没有妯娌矛盾,虽然老公不爱自己,但是品行好有钱上进信仰高,还要跟她夫妻义务,金尊玉贵的养着她... ...这简直是婚嫁女子的天堂。
除了早死这一点儿,原身这丫头命还挺好的。
突然之间,想跟男主结婚的心达到了顶峰。
不过,关系太亲密了似乎也不太好,特别景律瑛这个麻烦,他跟景翡翠对她的亲近的理由那可是千差万别。
比如,现在。
他们都是结束初级中学的课程,离再次进入新的大学校园还有一段时间。可能也是因为才办过生日宴,大人们都带着自家孩子跟他们打了个照面,景家出于孩子们的未来着想,想让他们变的更加优秀。
故而,给景律瑛请了一位西洋的击剑老师,给景翡翠也请了绘画等陶冶情操的一些老师。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那她来了,自然参与其中学上一些。
上午才跟着翡翠学习了油画的绘制,还安静一些,下午到了法语教授课两兄妹凑到了一起。他俩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宁姣滟当然不承认这是因为她。
教授法语的的是个知性优雅的中年女人,可能是常来往于各大家族的少爷小姐之中,很多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交头接耳这样的小事她是不会管的。
“上午你就来了,为什么没去看我?我今天上午表现得极好。”
不用看就知道景律瑛是一副哀怨又臭屁自夸的神色。
两兄妹对视一眼,景律瑛继续道:“油画课有什么好上的,跟个油漆粉刷匠似的。”
他们上课的地方是个三面玻璃墙的明亮屋子,外面就是后花园,各色的花朵妩媚地贴在玻璃墙上,被太阳照的懒洋洋的,像是睁不开眼也要看完这场闹剧的小精灵。
景翡翠美目圆睁,“景律瑛,你怎么回事啊?谁是粉刷匠?自己不懂艺术就不要撺掇宁姐姐了好不好。”
“你说我,我还说你呢,宁姐姐过去就是看你?你的剑术那么差劲,小心误伤了姐姐!”
景律瑛随手丢过去一根钢笔,“你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