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阻止你,并非担忧端王府的名声,而是担心端王府无法保护你!”
“你如同雪中莲花般纯洁无瑕,不应被世俗所染,更不容被亵渎!”
郑鼎廉说到此处,语气才稍微放缓,轻声说:
“锦澜明日便会送抵,届时结合先前的证据,姚氏罪行无可辩驳,所以,能否再耐心等待片刻?”
顾芩澜听闻郑鼎廉之言,心中微微一动。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郑鼎廉,嘴唇微启,似乎想要询问什么,但话还未出口,郑鼎廉便已猜到她的心思,立刻道歉:
“是的,本王都知道,之前因担心你,便暗中派遣了一队暗卫保护你,未能提前告知,对此深感歉意。你若,尽可以责罚本王,本王绝不还手。”
顾芩澜眼神复杂地看着郑鼎廉,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
“以端王今日之实力,恐怕是想还手也无力。”
此言一出,郑鼎廉微微一愣,心中暗想:这是原谅我了?
不等郑鼎廉再度发问,顾芩澜已然转身,带着卧蚕和襄苎离去,只留下一句:
“此处已被污秽,烦请端王清理干净,我不愿我的居所被污秽之气所侵。”
在顾芩澜那优雅而坚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后,郑鼎廉这才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转头向娄尉询问道:
“王妃她,是否对朕有所怨尤?”
娄尉瞥了一眼那双腿上血肉模糊的姚氏,内心对顾芩澜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且不说那剑法之精准,令人叹为观止,单是那份果断与勇气,就不是一般贵族女子所能比的。
他沉吟片刻,然后用诚挚的口吻回答:“王妃的心思,常人难以窥测,但显而易见,她并非一个甘愿忍气吞声的人。”
“因此主子,无论王妃是否真的心怀不满,您的道歉都不能仅仅停留在口头。”
旁边的韦临闻言,急忙点头如捣蒜,一本正经地附和道:
“当然!口头的道歉成本低廉,缺乏诚意,我们应该用行动来证明。”
听到这里,郑鼎廉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那俊朗的面庞上透露出一丝沉重,追问道:
“那么,究竟怎样的行动才能表达出诚意呢?”
韦临思索片刻,认真建议道:“我母亲曾说过,男人心系何处,金钱便流向何处。朝廷不是已经下达了赏赐吗?主子,您何不将所有银两都赠予王妃,以此表达诚意?”
“肤浅!这种做法太过世俗!你认为王妃是那种会被金银所动之辈吗?我看主子不如亲手制作一件礼物,以此献给王妃,彰显你的诚意。”娄尉不以为然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