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鼎廉闻言,方才将目光重新投射到顾芩澜身上,瞬间洞察了她的心事,微笑着问道:
“你究竟有何所求?”
顾芩澜眼中掠过一丝亮光,神色专注地说道:
“是这样的,府后不是有一块闲置的演武场吗?你长久不在府中,那片土地便成了荒芜之地。”
“你目前不便公然练武,留着那片地只会引人猜疑。不如,你将它让与我如何?”
顾芩澜其实早已对郑鼎廉的演武场觊觎已久。
那片土地是王府最宽敞之处,郑鼎廉昔日未曾征战时,便常在此挥洒汗水,练就武艺,因而无人敢对其有半分非分之想。
尽管顾芩澜掌管中馈,府内诸事她均有权决断,但那演武场毕竟属于郑鼎廉的私物,她不便擅自动用,遂选择主动与他商议。
郑鼎廉听罢,微怔,旋即问道:“你既然有意,尽可随意使用。不过,你打算用那块地做什么?”
“种植药材。”顾芩澜笑靥如花地回答。
尽管市面上药材种类繁多,但有些药材对时效性要求极高。
换言之,某些药材在出土之际药效最佳,稍有延误,药力便大打折扣。
顾芩澜曾在定远侯府居住,种植药材多有不便。
如今虽身处王府,广袤无垠,但她挑选再三,依然认为那演武场是最佳之选。
郑鼎廉闻言,凝视着顾芩澜那双美丽的眼睛,当她谈及药材时,眼中闪耀着宝石般的光芒,令他不禁为之倾倒。
顾芩澜说了许久,见郑鼎廉一直盯着自己不言不语,不由得轻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问道:
“端王?您怎么了?”
郑鼎廉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答道:“无妨,你喜欢那片地便拿去用。明天我让人帮你清空演武场。”
“好,多谢端王。我先告退休息了,您也早些安寝。”
顾芩澜得到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地起身欲离,岂料刚一站起,郑鼎廉忽然叫住了她。
“芩澜……”
“嗯?”
顾芩澜一愣,心中一动,郑鼎廉这是首次如此亲昵地称呼她的名字。
“本王想问问,今日你安置在府中的那个人,你可曾打探过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