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鼎廉此言显然是拒绝承认这所谓的岳父岳母关系,定远侯与定远侯夫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神情变得有些尴尬。
定远侯心中焦急,不时地向顾芩澜递去求救的眼神,期盼顾芩澜能开口为他美言几句。
然而,顾芩澜却仿佛未见,仍旧端坐在那里,不为所动。不过在她心中,早已明了郑鼎廉此举背后的深意。
定远侯见顾芩澜无意相帮,立刻转头冲着顾芩涟怒斥:
“你这逆子!还不速速在端王面前,向你长姐道歉!你长姐自幼对你宠爱有加,岂会因为嫁为人妇,就忘却你这个妹妹,对你横加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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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芩澜听罢,心中不禁冷笑。
一句“长姐”,就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若她不站出来为顾芩涟辩护,岂不被视为忘恩负义的冷血之人?
郑鼎廉在一旁,听到这里,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
虽然他早已对定远侯府有所了解,也清楚顾芩澜在侯府并不受宠,但亲眼目睹这一切,才真正体会到耳闻不如目见的道理。
定远侯竟敢在他面前对顾芩澜施加压力,可见顾芩澜在定远侯府的日子必定艰苦无比。
她在侯府中没有享受到家庭的温暖,父亲如同陌路,没有人愿意保护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争取……
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忍受了十几年。
想到这些,郑鼎廉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疼痛。
难怪顾芩澜总是保持着一种谨小慎微、言行得体的姿态,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在这个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而被迫适应的生存法则而已。
郑鼎廉的目光落在顾芩澜身上,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怜悯。
然后,他收回了目光,转而望向定远侯,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嘲讽地说道:
“定远侯这是在当着本王的面,公然恐吓本王之王妃吗?哦,或许不是……”
“有可能,定远侯所威胁的并非本王之王妃,而是,柔淑公主。”
郑鼎廉此言一出,定远侯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