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你们母亲就是这么教你长幼尊卑的!”
姜冉抿着唇,目光落向那书架上的鞭子,“父亲与我曾经是英雄。”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味儿。
“父亲!您知道阿音在被欺凌时有多期盼您的出现么;您知道可乐在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还念着您么?”
“您不知道。”您都不知道可乐的手术费是夫人卖血凑的;甚至怕她把钱给夫人,每月克扣她的生活费。
您在责备夫人出轨了旁人,可夫人一人抚养了妹妹成年才再婚;
您在责备夫人养歪了孩子,但阿音和可乐都大学毕业读研读博。
您在责备玉家破坏我们家,却忘了夫人和青梅竹马间先订了亲。
“那是她们自找的!”
好一个自找的!
“您没有想过:这本就是您偷来的婚姻。”
夫人出身书香世家,曾也是风光无限的才女,却柴米油盐消磨了岁月,失了颜色。
以为嫁给了爱情!
可悲她信错了少年!
她抓住了鞭子,勒进掌心,鲜血从里面冒了出来:“父亲您要罚我?我不认、也不服!”
她的话虽是气话,却句句真实、字字扎心。“您不知道,可乐说了什么吗?她说:‘宁愿无我,也不想让妈妈遇见爸爸’”
“父亲!可想而知您有多失败。”
这些话,大概是郁结于心好久了!
忤逆长辈,讨不得什么好处,姜冉就站在蒲团前,倔着身傲骨,听着鞭子扬起又落下,一下、两下……从肩背到腿腹。
几乎是一鞭一条血痕。
“跪不跪!”
“我不!”
“看来你还不知道错。”那一鞭下的利索狠辣,倒不像是责罚女儿,倒像是惩戒仇人。
错?
她有什么错!
程楚踌躇不前的靠在拐角口,说起来她从不担心丈夫会把这个女儿打死。因为十一特别乖巧,即便是装的温顺,却对丈夫十分受用。
今天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