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都吵完了，几个人才反应过来还有个伤员在呢，这顿打挨得也不冤。

徐妍和他们说笑了一会儿，有黑瞎子吴邪和王胖子在，电话里热闹得很。

不过还没聊到通话时间用完，徐妍就困了。

一开始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动静时，张启灵他们还慌了一下，还好刚好碰到徐爸爸回来才知道人是睡着了。

张启灵他们在电话那边喊徐妍，但徐妍睡着了，根本听不见。

“她睡着了。”

只是和徐妈妈出去浅酌了几杯的徐爸爸回来看见徐妍架在床上的手机里传出喊人的声音，虽然喊的不是他女儿的名字，但估计是网名或者游戏ID之类的，也就回答了张启灵他们。

“吓死个人，突然不出声了。”黑瞎子说。

“她今天下午醒了挺久的，估计是累了。明天再一块儿玩儿吧。”

徐爸爸把架在床头的手机取下来，手机回头清掉，再给手机充上电，就在旁边的陪护病床上歇下了。

听到徐爸爸的回答，张启灵他们也算彻底放下心了。

本来在接到徐妍电话之前还在讨论怎么进行下一步的张启灵他们这会儿又把还没聊完的事捡起来，接着商量。

事情初步定下来，大家都散了，只有吴邪追上张启灵，叫住了他。

“小哥。”

张启灵回头看着吴邪，等待他的下文。

“我三叔……”

“我们并不清楚，只是确实没听到他出来的消息，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他也会失踪在这次行动之后。”

张启灵以为吴邪是想问吴三省的情况，但是似乎不是？

“不是的，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想知道是我三叔做这一切的目的和你们是一样的吗？”

张启灵顿了一会儿才回答说：“不清楚，明面上是一样的。”

吴三省的初衷或许确实是摆脱棋子的身份，但现在很难说他的目的还是这个。

吴邪沉默了很久，张启灵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的下文。

张启灵看吴邪实在失落，就回房间去拿了一个东西出来，吴邪还以为张启灵就那么回房间了。

张启灵拿着一张一半哭一半笑的面具出来拿给了吴邪。

“给我？”

吴邪接过面具，有些疑惑。

张启灵点了点头。

“为什么给我这样一个面具？”

吴邪没想明白。

“面具有时候是必要的。”

张启灵说完就回房间了，吴邪一个人拿着面具呆愣在原地。

吴邪没有入局前的人生是平淡安稳的，哪怕直到现在吴邪接触到的恶意和现实也是有限的。

他明白张启灵的言下之意，谁都有可能戴上面具示人，如果不能脱离出去，就只能选择加入。

淤泥里是诞生不了洁白无瑕的莲花的，大雪倾轧之下，无人可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