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黎听见声音没有动作,提起手中的酒壶灌了下去,一口热酒下肚,她才掀起眼皮瞧了花姝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花七姑娘,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花姝胸膛里的心脏砰砰乱跳,在关于司玹有关的人面前,她总是这样不知所措,两千年前是这样,两千年后亦如此。
纵使她知道承黎一直因为两千年前的事情对自己不太待见甚至耿耿于怀,可是她还是来了,只因为现如今可能知道司玹踪迹的,也只可能是面前这位,司玹的母亲,九天界最尊贵神圣的圣女,承黎。
“请恕我冒昧,敢问…圣女可否有司玹的消息?”花姝神情微微紧张,鬓角隐隐出汗,一双美目注视着不远处动作一顿的承黎。
承黎透过手中高举的酒壶看向花姝,一双浸着危险的美眸分不出意图:“司玹?”
她轻哼一声,羽睫缓缓垂下,像是在怀念什么,神情很是动容,但那双眸子却还对面前的花姝充斥着敌意:“许久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过他了。”
承黎轻声说出的一句话却在花姝耳中如同千万斤般沉重,她心里一团乱麻,和被千万只蚂蚁啃咬没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承黎这几千年来一直怨着自己,花姝对现如今的情况并不感到意外,在她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许是见花姝黎久久未曾说话,承黎无奈的摇头,语气里满是怀念:“若是我那儿子在这,又要说我挤兑你了。”
“可惜,我这个母亲,连他现如今在哪都不晓得。”
花姝闻言身形一颤,猛的抬起头来,慌乱的眼神掩饰不住心绪:“难道…您也不知道司玹所处之处吗?”
承黎从那美人石上跃下,赤着的脚腕处系着的穗子上挂着细小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你觉得,我若是知晓消失两千年的儿子踪迹,现如今还会一个人躲在这喝闷酒吗?”
花姝心思错乱之际,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突然飘至自己身前,她神色微僵,面前的美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旁,而她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