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孩童笑着道:“大城里来的吧,说话就是文绉绉的,我姓李叫李阿牛,我爹爹叫李大福,我娘亲叫做张少花,今天你的运气好,我和大黄刚刚去地间看了一下麦苗,要不然你还遇不到我哩。”

花不落连忙称是又言道:“阿牛小哥,你们这村子大吗?又怎么会连个郎中都没有?”

这阿牛闻言似乎有些不高兴的道:“咋的?是怕没有郎中治不好你妹子的病是吗?我早说过了,管你那妹子多重的病,我阿爹阿娘几副汤药管保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妹子。”

花不落闻言忙歉意的道:“阿牛小哥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好奇罢了。”

花不落疑惑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哪个人群聚居的地方无论多么偏僻,也都会有郎中这一行当的存在,他们有的从师,有的是祖辈相传,哪怕是个赤脚游医也会在一处处人类聚居的地方扎根下来,没有郎中的地方少之又少。

阿牛叹口气道:“我们村子人口不是很多,很早的时候听阿爹说我们村子里也是有郎中的,而且这个郎中心善,手艺也精妙的很,即便是将死之人只要留着一口气在,他便能将其救活。此人姓樊,人称樊神医,又称陆地活神仙。”

阿牛又将大黄牛的牛头用小手迎了过来,这大黄牛正欲啃食路边的青草,这山间本没有路,只是行人踏出了一条简易的小路出来,因此杂草并生。

这老黄牛一旦啃食起青草来便半天不会挪动地方,阿牛把老黄牛带到路中来,又接着言道:“也正是这樊神医教会了我们村子中人识别草药的方法,还有一些病症的入药方子,才让我们村中之人都晓得那些治病疗伤的法门。他为人心善,也不以治病疗伤为营生,谁家有了伤病,他医治完毕也是全凭人家打赏,一壶烧酒也可,一斤卤肉腊肉也成,大家都十分尊敬他。毕竟我们这小山村的也拿不出什么宝贵的玩意儿。”

他正说着这老黄牛又不安分的将头探到了路边的野草丛中,阿牛急忙揪着它的耳朵把它拉了回来,老黄牛也不生气,抖了抖耳朵,甩了甩尾巴,继续跟着阿牛的脚步前行。

阿牛又接着道:“这樊神医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本事神了,传的十里八乡人尽皆知,谁人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本事,只知他十年前来的村子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了,这樊神医的名声大了,来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多,后来那城里的大老爷们也都不远万里前来求他看病。”

阿牛见这老黄牛又不听话,小拳头轻轻揍了这老黄牛脸蛋儿两拳,两只炯亮的大眼睛瞪了大黄牛一会儿,这大黄牛像是知错了一般,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它。

阿牛这才继续前面带路,并接着言道:“这樊神医名气虽大可最后坏也坏在了他名声上。”

花不落疑惑的道:“因何有此一说?”

阿牛颇有大人样的叹口气道:“就是因为他的名气太大,也不知被哪个皇宫里的王爷打听了去,派了一组甲卫前来请他,说是请他还不如是绑了去呢,那群甲卫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