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儒吗?真是个麻烦!
看到下一封信时,怒骂出声,“这个蠢货!隐藏了几十年,本可以享福了,却偏偏嫌不够,区区一个忠义侯而已,还要冒险回来一趟,露了馅,藏不住了,居然还敢威胁到我这里!老夫能怕了你!”
崔呈怒急,当即就想撕了这封信,可目光再次扫到上面的字时,犹豫了。
又自语道,“当年的事其实也好辩驳,赖到崇景帝的身上便是。
桑家势力太大,若想毁去,单靠一国,吃力了些,在崇景帝的暗中授意下,老夫铤而走险,当了一回‘叛徒走狗’。
可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帮皇室夺得它本该有的地位和尊崇,桑家被铲除后,就再也没有跟大禹朝联系了。
对,在宣德帝面前就这么说,若宣德帝问,为何知道郑墨儒的真实身份,却没有提前揭露出来。
老夫,老夫就装糊涂,只说,崇景帝知道这事,以为崇景帝临死前告诉过宣德帝。
反正,一切都赖到崇景帝的身上,来个死无对证,大致就是这么个思路,等老夫再润色几句,补补漏洞,没准儿,能再为崔家添得一功呢,可是……”
崔呈此时,已经心定,展开信,又仔细的读了一遍,看到最后,眉头皱起,“这郑墨儒当真是个诡谲刁钻的,竟说,不仅要在满朝文武面前攀咬出我,还在城中布了暗桩。
若他出事,暗桩就会行动,多年前的那起勾当,会传遍整个靖京城,让靖京城的每一个人唾弃崔家和皇室的合谋,替桑家喊冤。
这,不大好办呀……
郑墨儒还威胁我说,最迟今夜就要出城,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点时间根本就找不出他暗中的布置。
消息一旦在百姓之间传播,哪怕我有百般说辞,陛下大概率会将所有事都推到我的头上,然后,拿我示众,以平息民怨。
所以,还是得先稳住郑墨儒,先将他送出城,然后在城外悄无声息地斩杀他,尽量拖延消息散布的时间,之后,再去朝中请罪,借朝中之力,于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暗桩,一一击杀,这样,才妥当……”
崔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断点头,可头才点几下,又僵住了,“只是,郑墨儒如今被各部的人所包围,我该如何将他带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