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了呀,现做的,织娘们在收尾。衣服等等再试,弥刹,你这头要不要先剃一剃呀?”
弥刹抬手摸了摸扎手的寸头,眼神暗了下,后又笑道,“我早已经还俗,普济院也除了我的名,再剃回光头,慧绝定会找茬,罢了,如今这般也好。”
亓骁眠这时走了进来,“陛下明日也会去听经。”
老藤不满道,“好好地在宫里呆着不好吗?哪儿有危险就往哪里凑!我们明日除了要帮弥刹,难不成还得分出精力去保护他?”
“他起了兴致,不好劝。而且,”亓骁眠提醒道,“不只他,城中要去不少普通人,若情况有变,你们最好不要在城内打起来。”
老藤很烦,“这可说不好,它们传来消息,说是看见,慧绝一路行来,身边是跟着一个人的,那人身形极为魁梧,却被一身灰袍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容貌。
靠近靖京城时,两人就分开了,那魁梧之人的方向,也是靖京城,只是绕了远路,晚上几日。
眼看着昨天就能进城,他却在城外又停留了一日,难不成是要踩着点儿,明日再入京?”
桑晴晓问道,“小妖们还盯着的?”
“只敢远远的跟着,那人一身气势,武力不弱,是个对手。”
“位置给我,我今晚去瞧瞧。”
弥刹却说,“这是我自己的事,还是我去吧。”
“你留在这里为讲经做准备吧,为万人讲经,是你还是个小沙弥时,所期盼的场景,不是吗?
只可惜,可能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好好珍惜吧,用心讲一场,算是与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
到晚膳前,老藤才取来了一套衣裳,黑白款,僧衣的样式打底,又稍作修改,让弥刹活动起手脚来更便利,整套衣服没有任何的纹饰,看起来一点都不出彩。
“就这件?”离簇嫌弃道,“你还好意思质疑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