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空中絮絮飞扬的毛毛花絮,有些细痒地划过两人的面颊。

这些不符合常理的东西堆积在一块也就成了合理的东西,陆今安的接收能力一向很快。

只是陆今安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做那么多的白月光任务,终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的白月光替身。

是的,陆今安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生’。

所以他认为自己是替身。

不过对方总是振振有词,有理有据,陆今安也懒地同他争辩什么。

他想是谁就是谁,这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陆今安自从回来后,心性便变得更加平和了,也不强要求着陆况野的学业了,只是希望这个孩子健健康康的就行。

偶尔哄一哄莫离那个小少爷,然后从他手里拿些人来,做些手头上不方便的事情。

他没有避着陆况野收集吴父在家施虐的证据,更是有意无意地让他了解到这其中这段关于吴瑾承黑色的秘密。

他面见吴母时,让陆况野不经意地带上吴瑾承听到属于他母亲的故事。

咖啡厅内,吴母垂眼看着自己不停搅拌的黑色旋涡,轻声地叙说了以她为主角的故事。

“我与他在大学相识,我们相恋了四年。”

“一毕业我们便拿了证,从校园到婚纱,倒是羡艳了我们当时很多的同学。”她端起杯子轻轻地喝了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缠绕,回味。

“他同我说,他的母亲想要我回家备孕时我拒绝了。我跟他说过的,不想生孩子,可结婚后却变了个样子,他假装不记得,故意恼怒,对我冷暴力。”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窗外的鸟,“我的母亲说的是对的,男人的承诺并不能保障未来的幸福。”

“后来他借着她母亲重病的缘故,我与他回了趟家看望,他家在山边比较偏,交通很不便捷,我跟他提过要不要把妈妈带到这边来居住这样也好照料,他却跟我说她喜欢住在那边,身边都是熟人什么的。”

女人长吸了一口气,眼里渐渐笼罩层灰蒙蒙的水雾,压得她的视力渐渐模糊不清,“我被关在了那里。”

“他的妈妈和村里的人都在看着我,村里没有网线也没有什么信号,他收走了我的手机让我好好在那里备孕。”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陆今安让人送来一杯温开水,女人的手指紧紧扣着玻璃瓶,把它捏紧的同时不停地咽着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