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病体缠身,不学无术。他都将辅佐她成为中军统帅,青史留名。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儿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太多太多。
她坚强隐忍,从出生起就每日与病毒对抗,生死线上数次徘徊。
可是该学的武功,该懂的课业,竟半点儿不含糊。
云家几代人的血性风骨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尽管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也只是一句还不错,没受半点委屈,轻描淡写,敷衍过去。
这样内心强大的人,足以让任何人一生追随。
许久后,云天音小声道:“我去过阿娘那里,没敢扫墓,只是悄悄看了一眼。”
云承听着心头一惊道:“阿音,你太感情用事了,以你那时的身份,若被人识破,唯有一死,你知道吗?”
云天音嗫嚅道:“所以只敢远远的望上一眼,不光有娘亲,还有两位祖母。哥,你见过咱们的娘亲吗?她是个怎样的人?”
云承想起当年种种道:“义母,比我小十多岁,她是个睿智的小姑娘,一点也没有皇家公主的娇纵,她心中满是家国大义,义父曾说过,若他身为男儿身,必是一位贤明圣主。若从军,云家军接班人非她莫属。”
天音道:“能得父亲此番褒奖,想是不凡。”
云承不假思索道:“可惜,可惜。”
既可惜她身为女儿身,又可惜红颜薄命。
那时义母身死,他与一众寺中僧人被押往天牢。
后来被放出天牢后,他拖着重伤的身体找到义父时,在药王宗破败的山门。
见到了奄奄一息,一心求死的义父。
如被剥落了皮毛拔了爪牙的猛虎,满心满眼都是悲伤、绝望,让人无法直视。
想到这些,又缓缓道:“天音入朝两年,可窥见宫中皇储花落谁家?”
“太子昏庸无能,东宫幕僚众多,也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十六皇子小小年纪,母家为其打算,暗中培养京恶谷势力。”